里掏出了一张纸递给我。
我接过来看到,是一张县医院里的检查报告。
“晚期了……没治疗的必要了。我这些年看着那些得癌的,化疗过来化疗过去,受那些罪还治不好。我不治了。但是,我吃药,我买了些药,都换了瓶子在那放着。你可得给我保密啊。”她抓着我的手说。
我看着那张化验报告,确实是肝癌晚期也已经大面积扩散。
心里,当即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想着前几次来时,她那慈祥的样子,心里就受不了。
而且,我知道这种病到了后期是非常非常疼的,真不知道她是怎么忍住那些疼,一声不吭的。
“要不,咱还是去大医院治治吧……”我说。眼中不自觉就含上了泪,强忍着不掉下来。
“不治了。治也是一个多月的活头,不治也是差不多时候,村里很多去外地治的都死外面了,我想死自己家里,阿飞啊……”
她说着,很是紧张地攥着我的手,双眼之中透着一股直透心底的慈爱,说:
“你说…你说我还能活着见你跟俺家妮子结婚不?我…我想活着看她出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