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老费……”她说：“呵，就是这样，我知道就算我现在不提离婚，他也等不了太久就会主动跟我提。他只是在等证据而已。这些年我谨慎小心，日子过得跟犯人似的……呵……真是人生如梦啊，明明是夫妻，明明是所谓的爱人，竟然活成这幅样子！”
“为什么不早些年离婚呢？”我问。
可是，刚问出来，就觉得自己问得傻。
“费家人的做派你了解，除非我主动净身出户……尤其是魏正仁的事情发生之后，费城向更是跟我貌合神离，只等着抓我把柄、只等着我净身出户。”
她说着，不知是喝醉了酒，还是清醒着，眼光非常非常奇怪地看着我说：
“我知道老费的狠辣，但我也不愿意净身出户。谁都不想浪费那么多年的青春！但是，在我遇见你之后，我第一次有了净身出户的想法。呵……可是，可是我又知道你需要我的势力和财富。只是，现在怕是要让你失望了……知道吗？当前的情况，让我觉得，我可能活不到跟你做爱的那一天了……”
“别开玩笑好吗？”
“我没跟你开玩笑……”她很是低声而认真地看着我说。
我迎向她的目光，第一次在她眼中看到了柔弱的泪光。
那泪光，比费晓的还要柔弱。
因为，那里面带着绝望……
看着那眼神，我感觉是我低估了徐家的实力。
也低估了费城向的冷厉……
我在费城向这边的用处，只有一个，就是靠近司庭花拿证据。
“徐家，比你想象得强大太多，刚才我听到徐年盛的名字时，都感觉心里发颤……”
她说着，眼神不知喝醉了，还是真的害怕了，充满了担忧地说：
“费城向的脑子转得比谁都快。他能根据不同的情况，做出非常果断的判断。我想认输了……
“我曾经以为只要他病重后，我就有了希望；只要他离世，我就可以跟费晓一起控制集团。费晓不控制，我就买了她的股权。但是，我没想到他竟然还有杀手锏……
“呵……徐家，来得真是时候啊……”
她说着，卑微地垂下了头去。
这是高傲的她，第一次在我面前示弱。
“去吧。”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