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刺激到了车站门口这小哥,感觉语气中净是对生活的不满。
“你快走吧,再不走就赶不上火车了。”
李溦用另一只手将侯天一从自己身前推开。
“呀,你这是再赶我吗?我看你不是怕我赶不上火车吧,是我要是再不走你就不放我走了吧。”
这看破不说破的道理侯天一是一点都不懂啊。话不说还不要紧,一说可完犊子了。
李溦哭的比刚才被挤在人群中的那个小孩还凶呢。
“哎呦哎呦,不哭不哭,怎么还哭成这样了呢。我不去了,不去了成吗。咱们在家开饭店一样能挣大钱,也不一定就比这……”
“我不哭了,你快去吧,我在家等你回来。”
说着,李溦又狠狠地把侯天一往外推了推。
“呜……”
一声响亮的火车笛声划破长空。
“唉,你们俩到底走不走啊,这火车可来了。我他娘的在这干这么些年了,也没见过这么难舍难分的场景,差不多得了,又不是什么此一去今生不能相见什么玩应的。”
门口的小哥终于还是看不下去了,狠狠地叹了口气给自己点上一支烟。
侯天一这个一步三回头的速度,等到从大门口走到候车厅里面的玻璃前,小哥手中的烟也就只剩下一个烟屁股了。
“哎,爱情,就是废烟啊。”
“姑娘,别看了,赶快拿着你的糖葫芦回家吧,这天儿也怪冷的。你对象这会儿已经都上车了。”
掐灭了烟,裹着军大衣的小哥瞧了瞧还掉着泪儿的李溦。
李溦抹了一把眼泪,轻轻的咬下来了一颗山药豆。
又甜又面。
……
这一想,软卧还真是侯天一第一次坐。
虽然当大厨,开饭店那会儿侯天一兜里也是有两个小钱,但是逢出远门,还是能买硬座就坐硬座,实在距离太远买个硬卧还能心疼老半天。
也不知道这三十年前的软卧车是个什么样子。
“哎呦,大哥,你慢着点啊。”
侯天一连车厢还没上去,倒是差点跟站台上的小商贩撞了个满怀。
“唉,美女美女,你看看想买点什么,我这花生豆啤酒,烧鸡也有,你看看想要带你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