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他触到何梦川手指的凉意,紧接着女孩手指收紧,将他的手握住,力道很轻很轻。
轻到令他心尖颤抖。
贺萧克制地放缓呼吸,慢慢回握,“你的手,怎么那么凉?”
何梦川笑,“血液循环不好。”静默须臾,她的手动了动,与贺萧掌心相贴,“贺萧,谢谢你。”
“……”
这句话像触动了少年身上某道机关,眸间抑止的潮湿瞬间席卷而来,他垂下头去,肩膀剧烈抖动。
没法忘记那一刻,他感觉不到何梦川一点的心跳和气息,只能孤注一掷,用尽全力。
何田进来时,贺萧已经平复下来,可她仍注意到两人脸上的异色。何田坐在床边象征性地问起贺萧学校里的近况。
贺萧稍稍调整坐姿转向何田,主动提及候庆山的后续。
候庆山是英语老师的全名。
那天何梦川被送去医院抢救,何峰得到消息后第一时间报了警,警方盘问过程中候庆山情绪越来越激动,乃至突然发狂,后来他父母赶来,主动交代了候庆山的躁郁症病史。
这事情闹得很大,后来侯青山狂躁至极,致使整个楼层无法正常上课,最后他父母不得不找来医生,在众目睽睽之下给他注射了镇定剂。
这不是一件单纯事件,当事人中,何梦川是先天性心脏病患者,而候庆山有严重的心理疾病,而也正是因为这两点特殊,才致使了这次事件的发生和失控。
何峰气不过,转而把焦点对准学校,毕竟候庆山是三中的老师,学校应当给个说法。可无论这事如何处理,都无法替代何梦川身体的损伤——她的心脏已经承受不了任何刺激,今后会怎样谁都无法保证。
两天后,何田正式给何梦川办理了休学。手续办完后,陈老师送她去教室收拾何梦川的东西,然后又一直把她送到学校门口。
临走陈老师还是没忍住问,“梦川什么时候能回来?”
何田:“我不知道。”
陈老师眼神低黯,唇角勾起一丝苦笑,“抱歉我没照顾好她。”
何田摇头,“不怪您,或许一直以来是我太贪心了,想让她体验同龄孩子的校园生活,却又无法兼顾她身体的……脆弱。”
她把怀中的书包往上拖抱一下,“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