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萧认命地叹气,“行吧,背就背。”
何梦川笑了笑,“这还差不多。”停顿几秒又说,“还有……”
贺萧惊诧,“还有?!”
“当然还有,你以为写好文章这么容易?”
贺萧依稀有一种跳坑的感觉,而何梦川就是那个挖坑的人,一边挖还一边诱惑他:坑里有宝藏,赶紧来呀,来呀……
因此贺萧的回答颇有些悲壮的意味,“还有什么,一气儿说完吧。”
何梦川心里生出一种匪夷所思的幻想:她骑着高头大马拿着小皮鞭,颐指气使地冲贺萧吆喝。
何梦川截断天马行空的想象力,忍笑清了清嗓子,“还有就是写日记,每天都要写。”
贺萧此时已经被这一系列的任务搞得没脾气了,他点头领命,“行,我写。”
何梦川又提点几句,“刚开始会觉得没什么好写的,可以少写一点。
“平时你要注意多观察,会发现任何事物都是一个世界。嗯……打个比方,风从某处吹来,会拂过哪片树叶哪朵花枝,会掠过哪条河流哪片湖泊,会亲吻过谁的脸,又会抚过谁的发。还有阳光,树影,还有身边的人。
“你观察他们,看他们的表情,他们的穿着,想象他们可能从哪儿来,可能经历过什么,每个人都有一个故事,你是演员,也是导演。”
贺萧听呆了。
这好像是何梦川对他说过的最长的一段话,明明没带任何情绪,可娓娓道来,轻柔而和缓。
贺萧心跳有点快,不自然地瞥向她。
何梦川默了默,问他,“要不要写?”
贺萧仿若受到蛊惑一般回答,“写吧。”
又觉得不能光他自己跳坑,他得拉着何梦川一起,“那你写不写日记?”
何梦川一愣,“我不需要。”
“吼,老师都不以身作则。”贺萧终于找到机会调侃她,“你说得天花乱坠,结果自己都不乐意写。”
何梦川有些窘,“我作文接近满分好吗?”
“我们现在在说日记,谁说你作文了?”
何梦川罕见地被他噎到,一时不知该怎么回答。
一不做二不休,一个人写太凄惨了,不如拉着何梦川一起。
打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