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思考再三,他还是告诉她白玉堂很好,并没有伤什么受。
二人又坐了一会儿,黄梨忍不住抬眼看他,见他也正巧望向自己,慌忙又低下头:“展大哥,我们……回去好不好。”
展昭见她躲避自己的目光,像被泼了一盆凉水,心里很难过、很不是滋味。他们一起经历了生死,他不信她心中没有他,又想逼她做一个决定,可是他最终没有这样做,他看着她,怅然若失地回了一个“好”字。
他起身走向船尾,这才想起外面还有一个被他扒了衣服的男人。
他只点了那男人的穴道,并没有打晕他,也就是说他刚刚对黄梨说的话那男人全听见了。展昭突然有些羞愧,跨前一步,想要使些手段逼他保密,但当他走出棚舱,当海风吹拂在他脸上时,他又不在意了。
既然做了就不怕人知道,怕被人知道就别去做。
发乎情,止乎礼,君子不欺暗室,不欺于心,更不欺于人。
船向北驶去,黄梨也走出了棚舱,不过她没有走向船尾,而是立在船头。此时天色渐亮,海上的白雾也消退不少,圣岛在雾气氤氲中,缥缈出尘。
她看着眼前安静祥和的岛屿,想到曾经读到过的一句话“每个人都是一座孤岛,离得再近也无法连成一片陆地”,她和展昭就是无法连成一片的两座孤岛。
她叹了一口气,准备走回棚舱休息,这时忽听得岸上有呼喊之声,她停下脚步,极目望去,在白雾中她似看到了沙滩,沙滩上有几个男人不断朝他们挥手。
“展大哥,岸边有人在喊我们。”她回头,向展昭指出方向:“要不要靠岸?”
展昭沉吟片刻,道:“我现在靠岸,你等会儿跟着我。”
他们的船还没靠到岸边黄梨就认出了其中一人:“老何!”
“仙女!”
老何也同样怔了一下,一见是她,痛哭流涕道:“你是来接我们的吗?”
“我接你们?”黄梨反手指着自己,颇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