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清凉凉的感觉,很舒服,她费力地睁了睁眼,眼前有一个男人在替自己的手上涂抹药物,她没看清他的脸,只看见他长长的马尾和一条串了好几颗品质上佳的绿松石的发绳垂在他胸前。
“谢谢。”
她虚弱地向那人道了一声谢,跟着又沉沉睡去。再次醒来,已经是正午了,日头是一天中最毒的时刻,但林中却难得的清凉。她发现自己还在那片茂密的棕榈林中,一个长得很好看的年轻男人蹲在她面前。
那男人约莫二十五、六岁,皮肤很白,鼻梁也很挺拔,特别是他的眼睛,标准的桃花眼,很是勾人。他身穿石青色长衫,左耳戴了一只小巧的绿松石耳钉,脑后高高地束着一条马尾,天蓝色的发绳的末端串了几颗品质上佳的绿松石。
是他!
刚刚给她上药的那个男人,她记得他的发绳。
“醒了!”
这声音……长这样还当采花大盗,有病!黄梨还是第一次见到他的真实面目,问道:“花冲?”
花冲上半身前倾,右手支在她坐着的那块石块上,将她半禁锢在她靠着的那棵棕榈树前,笑着说:“嗬,知道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