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泛起鱼肚白,一切都雾蒙蒙的,仿佛给海岛披上了一层薄薄的银纱。在东面山坳处,有一野草沟,沟中开满了野花。这时,沟底横七竖八地倒了不少人,“南侠”展昭的适时出现给了他们一个喘息的机会。
“展兄,你来得太合适了。”
韩彰身上多处挂彩,他反手插在腰上,见展昭关切地看向其他人,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后才又对他道:“我五弟和封应侯是虚弱,只要吃喝跟上,就没什么大碍。我四弟就比较严重一点,受了内伤,得尽快找个安静的地方给他疗伤。”
“二哥,我……不急,我……还死不了。”
蒋平被平放在地上,他呼吸微弱,脸色异常苍白,因不满韩彰话中之意,费力地动了动脖子,瞪眼看他,抗议地说了一句。
“是死不了,你们命大。你们还想怎样,还嫌闹得不够大。”韩彰回头骂了他一句。
“二哥,好不容易……才脱困,你就……别啰嗦了。”
“现在嫌我啰嗦了,昨晚在洞里是谁抱着我痛哭的。”
见他毫不留情的“嘲笑”自己,蒋平面上一阵火烧,用手遮了遮面孔,悄声对坐他旁边、靠在树根上喘息的白玉堂说了一句“这下又要被管了”。白玉堂并没有回应他的话,依然闭目休养,劫后余生,他有了很多新的感悟。
展昭见这两兄弟斗嘴,心情也跟着轻松了不少,脸上露出了淡淡的笑容,但心中却依然感觉不到丝毫开心。顺势将目光移到了白玉堂身上,他整个人都瘦了一圈,棱角却也因此变得更加分明。又见他胡子拉碴、头发凌乱,衣衫又破又脏,想到这人平素爱干净,这段时间对他而言必然相当难熬。看到白玉堂,他就想到了被船带走的那个姑娘,如果她知道他被救了出来,想必会很高兴吧,突然之间,心中生出了酸的、咸的、苦的,说不出的滋味。
他强打精神,视线又移到了另一个靠在沟沿上休息的男子身上。见他约莫二十六、七岁,五官硬朗,头发和胡须更脏更乱,再加上一身油污,实在比街头乞儿也好不了多少。这人应该就是通州拳术第一人“疯猴儿”封应侯,见他也正好望向自己,便朝他点头问好。
封应侯饥饿难耐,提了提双手,朝他抱拳作礼。他不知这男子是谁,但见他英姿勃发,又在他们最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