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堂担忧地望着头顶的苍穹,但在绝对黑暗的环境中他什么也看不见。他躺在一个斜斜的缝隙里,他嘴唇干裂,疲乏头晕,他快有一日没有喝到一滴水了。
我一定要活着出去!我一定要活着出去!
他捏紧了拳头,心中发誓的说。
黄梨又朝着洞口喊了几声,除了风声,的确再没有其他的声音了。她站了起来,不顾满身的灰尘,开始当起了搬运工,她要将山顶上大大小小的土块全搬开,看有没有大一点的洞口。她才搬了几块就累出了一身汗,正辛苦地搬着,视线中出现了一双用金线绣着异兽的胡靴,绣工非常精致,靴上的异兽活灵活现。
她此时哪有那闲情逸致欣赏绣品,心中一阵恶寒,她刚刚才看了那里,那里什么也没有,这双胡靴就像是凭空出现一样!
人不可能凭空出现,胡靴更不可能!
她禁不住浑身都颤抖了起来,视线上移,靴子里有双□□的、毛绒绒的精瘦小腿,视线再往上,一个戴着青面獠牙面具的男人蹲在她面前。那男人穿得清凉,只罩了一件圆领青色长衫,长长的前襟拖在地上遮住了他的裆部。
使刀人!
气氛一下变得很奇怪,黄梨跪在地上动也不敢动一下,那个使刀人蹲在她面前也一动不动,二人如两尊入定的雕像。
海风吹拂而过,吹动他们的发和他们的衣衫。
“是你呀。”使刀人终于说话了,他的声音听上去非常慵懒。但是黄梨听到他的声音却差点崩溃,脑子里的思绪根本不能聚拢。“是我。”顺着他的问话回答了这两个字她才呆愣愣地点了一下头,她感觉她瞬间被柯茂文附体了。
“你怎么上岛的?”
“坐船来的。”
“坐什么样的船?”
“官船,”黄梨脑中突然灵光一闪,接着道:“县老爷的官船。”
“王备?”使刀人眯了眯眼,黄梨又呆愣愣地点了一下头,她甚至感觉到他说话的同时一道精光从他的面具里射了出来。
“哎,这个王备还是不行啊。”使刀人为难的抓了抓脑袋:“看样子得重新换一个。你说呢,姑娘。”
重新换一个的意思就是杀了?
黄梨猜测着他心中的标准答案,可是他没有准备标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