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铁棍还给阮炜,找了一根树枝,寻了一大片平坦的地面:“阮三哥,这附近村庄的大概位置是怎么样的。”
阮炜不知她是何用意,但既然这姑娘问了,他就如实说。黄梨问的很详细,每个村庄在什么方位,村庄与村庄之间有哪些道路、大概相距多远等等,不一会儿,一张地形图就在地面上呈现了出来。
三个男人见了地图,马上就围拢过来。
“以这条河为界,以南有三家道场,以北有五家。”黄梨一边说,手上的树枝一边指向图上对应的位置。
“我们只有四个人,而且时间也比较紧,没时间一家一家的去砸,而且一家一家的去砸,弥勒教的人会有防备,会加剧我们砸他们道场的难度。我有个主意,”说到这儿,她抬头看了那三个男人一眼:“我们可以来一招明修栈道,暗渡陈仓。”
蒋平见这姑娘还会出主意,有些意外:“如何暗渡陈仓?”
“今天下午我们先砸河以南的这三家,我们分成两组人,第一组表面在第一家道场捣乱,等到将其他两个道场的人吸引出来,第二组的人就去砸那两家道场。等到弥勒教的人反应过来,他们会进行回扑,这时候第一组的人就反过来去堵他们。”
黄梨又指着另一半的地图:“明日一早砸河以北的这五家,从一东一西最外围的道场开始,两组人从两头往中间压,这样可以节约很多时间。只要我们速度快,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两头一起使力,他们会疲于奔命,而我们就会轻松很多。”
她将自己的计划跟三个男人说了,见三个男人皆眼望着她,谁都不说话。有反驳的声音还好,最怕这种气氛突然沉默的,她心中瞬间就没底了,不知是自己的计划有问题,还是他们三个男的觉得她黄梨作为一个女子——太暴力。
不过,在她的心中,暴力本就不独属于男性,就像软弱也不独属于女性一样。
“我是觉得遇到这种神棍就应该见一个打一个,他们的道场就应该见一家砸一家,为了阮三哥家我们也应该将这八家道场全砸了。人生在世,什么都畏首畏尾,还有什么意义。你们没听过一句话吗,‘路见不平一声吼,该出手时就出手,风风火火闯九州’呀。”
最后一句她忍不住带了一点唱腔,语调听起来颇为怪异。跟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