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来看,他们都出来了。”她朝那三人招手。三个男人一听这话,连忙走到篱笆墙前。
屋里的村民陆续走出了屋,这么多人走在街上愣是没一人说话,死气沉沉,氛围压抑得很。这些人大多带病,一张张憔悴、苍白的脸,有的消瘦到惨不忍睹的地步、有的脸肿得像猪头、有的脸上长了恶疮,流着恶心的浓液、有的走不动道,需要人搀扶……
总之,什么样的怪病都有。
四人呆楞楞地看着这一幕,不知该做何反应。这些哪像人,更像是地狱的恶鬼游历人间。直到这些村民走得一个也不剩,黄梨才回头:“真奇怪,他们要去哪儿?”
白玉堂和阮炜也是疑惑不解,同时向她摇头。
“刚刚的锣鼓声好像是召集他们的信号。”蒋平也说出自己心中的疑惑。此间事诡异非常,勾起了他的好奇心,他对三人说:“走,我们去看看。”
他一说去看看,另三人连忙奔出了竹屋,他反而落在了最后。
嗬,这三人,一说去,跑得比我还快。
四人远远地跟在村民身后,这条路呈弧形,可以看到绵延的人龙。行了一阵,前方有一土地庙,庙首高昂,两侧围了一圈土墙,空地上乌泱泱一大片人。
四人到了庙前,村民大多进了庙,剩余的正围着四个童子讨要水喝。
这四个童子十三、四岁,皆着白绫长衫,头扎白色额带,微风袭来,衣袂飘飘,仙风道骨。其中一个童子见又来了四人,从一钵中舀了一碗圣水,递给一青衫女子。
“喝了圣水,有病治病,无病强身。”
凡是百病不侵或是包治百病的不是骗子就是骗子。
黄梨瞅了瞅那碗所谓的“圣水”,嘴角向下一撇,嫌弃不已。那童子见她不接,也不勉强,又递给她身旁青年。
白玉堂看都没看,直接拉着黄梨的手就走了进去。
“有病治病,无病强身。”那童子又将那碗圣水递给蒋平,蒋平只觑了一眼,也没伸手去接,跟在那二人身后进了庙。
“有病治病,无病强身。”
阮炜踮着脚往前望,他在最后进庙的那些村民中似看到了熟人。见有人递来一只碗,顺手接过,他跑了一上午,的确有点渴了,凑到嘴边,一口气就喝了个底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