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目击者口供,只觉得太阳穴突突地跳。
“蒋晨,你去核查一下这些资料的真假,最好明早给我答复。你们剩下的人,把这个徐庆磊的背景仔细调查一下,我们肯定要召开新闻发布会,给公众一个交代了。”蒋晨和下首坐着的人们都答应下来。
散会了甄真跟着人群出来,跟在蒋老大后面慢慢走回实验室。
“蒋老师?”她看到蒋老大已经拿着手术刀站了半天也不见动作,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您还好吗?要不要休息一下?”甄真出言关心道,实验室里通风系统不错,索性她摘了口罩。
“我没事,只是想起来,我跟徐庆磊是法医学校的同学,他是个内向安静的人,平时很少跟我们讲话,我其实对他的印象很模糊,我的确不了解他,所以到现在我连相信他清白的底气都没有,刚才在会上,我连一句帮他解释的话都没有说。”蒋戈放下手术刀,把手撑在解剖台上,神情有些低落。
甄真也叹了口气,这都是一系列的巧合,她竟不知道如何劝起。
“您不了解他也不是您的错,他能考上法医学校,又能进岭西分局,这里面层层的审查都没能卡主他,这种情形,谁能对他有戒心呢?”甄真宽慰道。
如果那份文档内容属实,那么他们又多了一项工作,就是重新审查徐庆磊在分局工作所经手的所有案子。这个不是个容易的工作,甄真想想就有点头痛。
“但是,那起爆炸案,如果目标真是他的话,那其他牺牲的同事,包括重伤的你,我都是有责任的。”蒋老大索性坐下来,似乎准备跟甄真促膝长谈一番。
甄真也干脆抛开电脑,“蒋老师,你不能这样想,那个helios自诩为正义的执行者,恶意引导舆论,用这么残忍的手段杀害无辜的人,这种人就是疯子,责任永远是他的。”
他们二人又说了一会话,蒋戈终于觉得心里好受些。
甄真回过头对着电脑屏幕,外面阴天,工作台这边的灯不够亮,屏幕上的青色光映照在她脸上,有些瘆人。
安慰别人也是安慰自己了,原因之前自己做了有预兆的梦,可是没来得及阻止事情发生而懊悔,这种思绪不断积累,让她有点喘不过气,现在蒋老大因为徐庆磊是自己借调过来的而自责,竟诡异地让她的负罪感减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