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闹别扭了,和我回去吧。”
软的不行只好来硬的,我走过去,想要拉着他进屋里,至少先把身子弄干。
我拉住他的手腕,往回拖。
……
拉不动。
国中的他和在道馆那时已经不一样了,他个头变高了许多,肌肉也比以前壮实,以我现在的力量根本不能强迫他做什么。
我停下脚步,看向他。
少年背对着我,一副要与世界诀别的模样。
“现在不是做这种事的时候。真一郎是不会期望看到你现在这个样子的。”
“拜托,成熟一点吧……”
雨水同样拍打在我身上,身体的温度和理智一点点被带走,视线也被从天而降的水花模糊。
“……mikey。”
我喊出那个名字。
他回过头,漆黑的瞳仁里似乎有什么东西消散了,看上去和平时并无不同。
我不禁颤栗。
那个感觉我太熟了,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的,
──「杀意」。
虽然转瞬即逝,但是错不了的。
站在雨里的少年,刚刚那一瞬间,起了杀意。
—
杀人这种事,不是谁都可以做到的。
在警校的时候,我曾经是射击课的前几名。
手握枪托,注视着瞄准器的时候仿佛自己天生就是与枪|支一体,不需多言,身体就知道怎么做。
不管是导师还是同学,对我都抱有强烈的期望。还没毕业,就已经被好几位前辈看好。
可是,当握着的枪口对准罪犯时,我犹豫了。
不同于训练用的标靶,那是人。
会呼吸,会哭喊,会痛苦的,活生生的人。
当时的情况已经到无可挽回的地步,可我还是没有办法扣下扳机。
前辈也说过我,说我其实不适合做刑侦工作,没有果断的决心,没有杀人的觉悟,我的心太过于柔软的,比起这些痛苦的经历,去服务人民的部门或许更好。
所以我就去了交通课。
从给违规车辆贴罚单,再到指挥幼稚园小朋友过马路……我都完成的很好,干着干着也升值到了警部补。
那个时候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