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来人啊!着火了!”婉芩惊慌失措地从冒着黑烟的库房里跑出来,大声疾呼。
赵简说要去库房找一些东西,可她进去没多久里面就起火了。紫如赶紧带着两三个随从冲进去救人,可火势太大,她们寸步难行。婉芩哭喊着从里面冲了出来,满脸烟灰。她并没有停下来,而是朝着离库房最近的一处有人的地方跑了过去。
那里正好就是地牢。
“库房着火了!夫人还在里面!你们赶紧去救火啊!”
婉芩冲着地牢的守卫大声哭喊,守卫们顿时急了,赶紧跟着她去打水救火,只留下一个人守在地牢门口。
那个守卫腰上挂着一串钥匙,捏着刀柄紧张地看着前方的滚滚浓烟。可就在这时,一声闷棍敲在他的后脑勺上,他应声倒地。
赵简扔掉木棍,取下他腰间的钥匙,拔出他的刀,迅捷地摸进了地牢入口。
地牢里还有两名守卫,赵简趁其不备,没费多少力就把他们砍伤敲晕。她来到牢底,找到了关押八斋的几间囚室。
“文无期,花辞树,……”赵简喊着他们的名字,用钥匙将牢门打开。
八斋几人从墙角有气无力地爬起来,衣衫破烂,身上都带着血迹。当他们走出囚室,赵简才惊恐地发现,花辞树竟然被挖去了左眼,文无期右手的手指都被砍断,其他人也伤的伤,残的残。
“你们怎么成这个样子了?”这些惨无人道的酷刑让赵简一阵眩晕。
“米禽牧北就是个十恶不赦的魔鬼!我要去杀了他!”花辞树一拳打在铁栏上,黑洞洞的眼眶里仿佛全是杀气,样子十分可怖。
赵简像是胸口被狠狠刺了一刀,只能强行镇定下来道:“事不宜迟,先逃出去再说。……怎么少了一个人?小铃铛呢?”
“小铃铛……早上被带去审讯了……”
赵简一听,顿时不寒而栗。她想起来刚才经过刑房的时候门是关着的,难道……
她赶紧跑到刑房前,一把推开门,只见柳月玲被绑着双手吊在刑架上,破烂的衣衫半掩着身体,裸露的肌肤上满是鞭痕。她低垂着头,头发凌乱地散开,奄奄一息。
“小铃铛!”赵简惊呼一声,赶紧跑过去把她松绑放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