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比在衙门还多呢。”
元仲辛一听什么求学什么书院,就有些头疼,心想这地方也太不适合自己了,办完事就赶紧走。不过他还是客气地向对方问了花洲书院的地址,拜谢告辞。
“公子留步!”那人却叫住他,“不知你因何事找樊大人,不过看上去你似乎对他不是很了解。这本小册子送给你,是樊大人的文集。”
说着他把自己刚才在看的那本书塞到元仲辛的手里。元仲辛翻开几页,看到一篇名为《岳阳楼记》的文章。
“这是樊大人去年在花洲书院写的。邓州家家户户无论男女老少,皆会背诵。”那人语气中透着些自豪。
元仲辛草草看了两眼,有几句话被做了标记,格外显眼:
“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居庙堂之高则忧其民,处江湖之远则忧其君……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
哼,写得倒是挺慷慨。可如此忧国忧君,又换来了什么?
他只是敷衍地一笑,说声“谢啦!”,便把册子塞进包裹里离开了。
百花洲是一处依山傍水的园林。湖中亭台楼榭错落有致,湖畔葱蔚洇润鸟语花香。元仲辛穿过绿荫,出现在眼前的是一座典雅大气的五进四院,高大的牌楼上挂着樊文正亲笔题写的“花洲书院”四字大匾。
他在门口拴好马,径直走了进去。一路上畅通无阻,只有几个坐在院中石桌旁的学子在激烈地辩论着什么。
他穿过两重院落,寻着一阵读书声来到一间坐满学生的大厅。厅门上写着“春风堂”。
这时,一个书童模样的人迎了过来,客气地对他道:“这位公子是来求学的吗?樊大人正在教课,公子不妨先在学堂里稍作等候,休课之后,樊大人就能见你了。”
“有劳了。”元仲辛被他带进春风堂,坐在后排的空位上,远远地听着樊文正讲解四书五经。
学堂里的学子年龄参差,穿着各异,有锦衣玉冠的,也有素衣布褐的,甚至还有一两个女子,都在专心致志地听讲。元仲辛自然是什么也听不进去,一边无聊地观察四周,一边琢磨着:这樊文正好歹也是做过宰相的人,现在被贬到这么一个穷乡僻壤做知州,居然还有心思办学堂当教书先生,倒是跟想象中的那些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