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得没错。我知道该怎么做了。”王宽将手中的几封信折好揣入怀中,神色凝重。
“很好。”米禽牧北满意地一笑,又侧过头命令道:“来人,送王公子一程!”
树林里埋伏的夏兵立刻就钻了出来,将王宽围在中间。
“这是何意?”王宽质问道。
“你必须立刻离开夏。”米禽牧北严肃地答道,“已经有人盯上了你手里的物证,你停留得越久就越危险。这些人会护送你回大宋。”
“那七斋其他人呢?赵王爷呢?”王宽顿觉不妙。
“他们就不劳王公子费心了,我自会关照。”米禽牧北别有意味地抬了抬眉稍。
“你就不能让他们跟我一起回大宋吗?”王宽急切地问道。
“凭什么?”米禽牧北拉下脸来,“你不觉得你对我提这样的要求,太把自己当回事了吗?”
绕来绕去,他们终究是敌不是友。王宽有些自嘲地吐出口气,自己竟然自作多情,一时产生了幻觉。“那至少我在走之前要见他们一面。”
他已经做出了让步,可米禽牧北还是不同意,“没那个必要。”
王宽急了,罕见地提高了嗓音,“元仲辛不明不白地离开,已经让赵简伤透了心。我要是再不辞而别,她会崩溃的!”
米禽牧北歪着头,露出阴鸷的眼神,“那又怎么样?有我在,我自会安慰她。”
“原来这就是你的目的!”王宽终于看透了米禽牧北的用意,“你先支走元仲辛,接着是小景,然后是我……你要让赵简身边的人都弃她而去,你想折断她的羽翼,让她孤立无助,只能依附于你。”他不禁摇了摇头,只觉满心悲楚,“可你这样做,得到的真的是你喜欢的那个赵简吗?”
“我不需要你来告诉我我喜欢什么样的赵简!”米禽牧北仿佛被戳到了痛处,一下子冒出了火气。
王宽反而沉着下来,甚至有些语重心长地说道:“米禽牧北,你并非毫无底线,事理又如此通透,却为何总是要做出这般疯狂之举?世道黑暗,纷争不休,我知道你有你的不得已,但你的所作所为已经远远超出了自保的行为。你本不必如此的!”
米禽牧北眼角微合,默默凝视他片刻,随后却凄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