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有什么花招,统统使出来吧。”书房门被关上后,元仲辛直截了当地说道,仿佛要把主动权掌握在自己手里。
米禽牧北微笑着,不紧不慢地走到茶几旁,伸手招呼道:“坐。”接着又给元仲辛递过去一杯茶。
元仲辛不屑地一笑,却也毫不客气,直接接过茶杯坐在了雕花木椅上,还翘起了二郎腿。他依然很警惕,但在得知米禽牧北并没有伤害赵简之后,他其实已经没有那么多敌意,更多的反而是摩拳擦掌想要较量一番的兴奋。
“你真要谈心啊?”元仲辛搓弄着茶杯边缘,“你该不会是想对我用那个什么传道大人在牢城营里的那一套吧?还是说,你又想让我开个价把赵简让给你?”
“你让给我?你可别忘了,刚跟赵简成亲的人,是我。”米禽牧北抢白道。
“你别自欺欺人了。”元仲辛也开始冷嘲热讽,“喜日没变祭日,只能算你命大!”
米禽牧北眉心微微一紧,显然是被这话戳到了痛处。不过他并未动怒,而是慢悠悠地坐回书桌旁,端起茶抿了一口,“我今天并不想跟你谈赵简。”
元仲辛感觉自己赢了一回合,便把茶杯往矮桌上一放,双手叉在胸前道:“不谈赵简也行。可我先跟你说好,我这个人呢,既没人格也没心肝。你威逼也好,利诱也罢,吃亏的事我绝对不会上当。你要是对我用刑,我可能还会因为怕痛跟你求一求饶,可你让我舒舒服服坐在这儿听你谈心,那你恐怕就要白费口舌了。”
米禽牧北抬起眉毛盯着他,“你这油盐不进的性子,还真是有趣。”
“你是在夸我吗?”元仲辛轻蔑地说道,“你是不是觉得,故意说客套话就能让我放松警惕?还是说攻克我这样一个劲敌能让你更有成就感?”
米禽牧北像被说中了心事,很不自在地收回了眼神。
“米禽牧北,”元仲辛用手指敲了敲桌面,“我知道你是玩弄人心的高手。但我长这么大,还没有人能面对面玩得过我。你说的每一句话,我都能看穿背后的动机。你的那些手段,对我一点用都没有。”
米禽牧北淡然地笑了笑,看上去有些让步,“跟你逞口舌之利,我自然是占不到什么便宜。不过我并不是要玩什么花招,而是真心实意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