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王宽和小景走后,赵简和元仲辛便放松了对米禽牧北的监视,毕竟人手不够,而且最重要的信息已拿到手了。米禽牧北应该已经从他的暗线那里得知了胡力被杀的消息,但他没有丝毫异常表现,依旧稳坐钓鱼台。这也应了赵简和元仲辛的推测:云安亲王杀胡力确实对他们的计划没有太大妨碍。
不过,在两人采取了另一个行动之后,米禽牧北终于坐不住了。
他趁元仲辛外出的间隙,找到独自呆在客房里的赵简。
赵简正坐在茶桌前摆弄着一个棋盘。她抬起头悠然自得地看着急匆匆推门而入的米禽牧北,似乎早就在等着他主动来找自己。
“真巧啊,我刚向客栈掌柜借了这副棋解闷,正愁无人对弈。米禽将军要不要来手谈一局啊?”赵简从容地将手里的一颗白子摆在了棋盘上。
米禽牧北还是头一回听赵简用这种口气跟他说话。看样子她是自信满满,稳操胜卷了。
那张棋盘上,黑白两子纵横交错在一起,难解难分。黑子看似四面出击,气势汹汹,实则已被白子包抄围剿,眼看就要没了活路。
米禽牧北扫了一眼棋盘,笑得有些无奈,“原来你早已布好了局等着我呢。”
“布局的人不是你自己吗?我们只是破局而已。”赵简的语调带着挖苦。
米禽牧北在赵简对面坐下,略加思索,落下一枚黑子,嘴里却问道:“耶律重元要篡位的那些流言,是不是你们散布出去的?”
“没错,我们只是请上京的那些泼皮帮了个小忙。”赵简不慌不忙地再落一颗白子。
“一看就是元仲辛的手笔。他除了四处收买泼皮,还会别的吗?”米禽牧北不齿道。
“手段是单调了点,但是有效啊。你不是终于坐不住了吗?”赵简难掩自得之色。
“你们究竟想怎样?”米禽牧北面色阴沉了一些。
“实话跟你说吧,”赵简放下手中的棋子,坐直上身正色道,“你跟大宋主战派串通一气利用云安亲王制造大辽内乱,还妄图独吞燕云十六州的计划,我们都知道了。这一次,你不会有丝毫胜算。”
“你就这么肯定?”米禽牧北见赵简如此自信,反而来了兴致。
“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