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的双腿别扭地朝他们走过来。他要是听到米禽牧北刚才的话,怕是又要气个半死。
上京封城宵禁,大家在客栈无聊地呆了一晚。第二天清晨,他们刚起来,便听到客栈老板跟几个住客在院子里大声聊着什么。
“今天估计还得全城戒严,你们哪儿都去不了。”
“我听说,那个冯都尉,就是昨天来搜查咱们客栈那个,死得可惨了。”
“对啊,听说他被挑断了脚筋手筋,割掉了舌头,挖掉了两个眼珠,大半夜地被扔在皇城门口,活活流血而死,惨不忍睹啊……”
“哎呦我的天呐,太残忍了……”
“听说已经查到是夏人干的?”
“没错,刺杀太子的多半也是他们!”
……
赵简在走廊上听到这些对话,心里不禁生出些恶寒。她急忙来到米禽牧北和王宽的房间,见门虚掩着,便直接推门进去。王宽正在整理床铺,米禽牧北则坐在茶桌前,手里捧着一本显然是向王宽借的大宋当代词集。
“早啊。”米禽牧北微笑地问候道。
“临时抱佛脚啊。”赵简看着米禽牧北手里的书,忍不住揶揄道。
“随便看看。王公子带了不少好书。”米禽牧北笑道。
“那个冯都尉被杀了。”赵简突然拉下脸,观察着米禽牧北的表情,却见他面不改色。“他们说是夏人干的。是不是你下的令?”
米禽牧北放下书,端起桌上的茶悠闲地喝了一口,“他们效率还挺高。”
“真的是你?”赵简和王宽都警觉地看向了他。
“等等,”赵简疑惑道,“我们昨天一直呆在一起,你是什么时候下的指令?”
米禽牧北笑而不语,只是又喝了一口茶。
看来客栈里肯定潜伏着米禽牧北的人,可他又是用什么方式告诉那些人具体命令的呢?
“让冯都尉死得那么惨也是你的指令?”赵简追问道。
“他说了不该说的话,想看不该看的东西,我只是让他受到应有的惩罚罢了。”米禽牧北平静地说道。
“这就是你虐杀人的理由?”赵简愤然道。
米禽牧北站起来,目光深邃地看着赵简,“所有对你不敬的人,我都会让他们死得很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