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细封月的事被他收买了吧?”
“跟那事没关系。”王宽神情自若地说道,“大概只是因为我太无趣了吧。”
“无趣?”
王宽眼中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你见过猫逗老鼠吗?老鼠动得越厉害,猫就逗得越欢。”
元仲辛歪着脑袋,有些急眼,“你说我是老鼠?”
“这只是一个类比。”王宽一本正经地说,“你对他,不也是这个态度吗?”
“怎么可能?要不是为了大局,我早就一口咬死他了!”
“是吗?我还以为你乐在其中呢。”王宽终于忍不住笑了笑,“其实你一直都喜欢捉弄人。不过以前无论是在太学还是在密阁,都没人愿意跟你玩。现在终于碰上一个可以让你名正言顺地捉弄又能接你招的人,你难道不觉得很过瘾吗?”
王宽的话直击元仲辛的内心,让他不禁打了一个冷颤。难不成自己真的觉得跟米禽牧北呆一块儿还挺有趣?
不可能!这想法太离谱了!
“王宽,你别以为你真那么了解我。”元仲辛做出不耐烦的样子,“恩怨情仇,我分得比谁都清楚!”
王宽笑而不语,只是顺着他点了点头。人心本就微妙,更有些心思连自己都无法理解,没必要把它们全都揭开来暴露在阳光之下。
元仲辛虽然嘴上不承认,却把王宽的话放在了心上。接下来的行程里,他收敛了很多,再也没有主动招惹过米禽牧北。他只负责白天跟在米禽牧北身边不让他有机会单独行动,晚上就把他交给王宽去看管。米禽牧北似乎也习惯了,只是老老实实地赶路,不再跟元仲辛较劲。一行人终于相安无事地到达了大辽上京。
赵简松了一口气。不过她知道,真正的挑战才刚刚到来。
上京临潢府幅员广阔,气势雄伟,修建至今已有一百多年历史。这是个鱼龙混杂的大都市,分为南北二城。北城是皇城,由契丹的王公贵族门居住;南城则由各国各族,三教九流的人混居在一起,以汉人居多,局面甚至比开封府还要错综复杂。米禽牧北如果真的图谋不轨,肯定也早已在此布好了局。
不过,看上去米禽牧北的人还是在干正事的。他们刚到上京就跟他的暗探接上了头,告诉他们十日之后辽太子耶律洪基会在皇城内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