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你难道还不清楚吗?”
“好了,说正事!”眼见又要把自己绕进去了,赵简立马刹车。
她从怀里掏出一份条陈,“这是你前段时间报给宁令哥的近期右厢军将领调动的请示,他批注下来了,让我转交给你。”
米禽牧北接过本子,却突然惊讶道:“你见过太子?”
“对啊,”赵简不以为意地答道,“他今天招我去的水华殿。”
米禽牧北更加疑惑了,“不是说他这几日身体抱恙,想要独自静养吗?”
“我看他好好的啊。”赵简也困惑道。
“可是我这两天去找他,他却避而不见。为什么他肯见你,却要躲着我?”
“对啊,他为什么要躲着你?”
赵简提出了同样的疑问。直觉告诉她,宁令哥此举耐人寻味,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宁令哥独自坐在书房中。
窗外草长莺飞,轻风徐徐,初夏的暖阳透过薄薄的窗纱照进来,让人浑身酥软,心中不免隐隐萌动着一些难以名状的情愫。
此时在他身前的桌案上,堆放着的不是律例文书,也不是诗词歌赋,而是几本纸质粗糙的小册子,有的甚至封面上连字都没有。这些册子,正是流行在兴庆府的街头巷尾,七斋和米禽牧北都看到过的那些话本。
然而和七斋众人的猎奇不同,和米禽牧北的窘迫也不同,当宁令哥看到这些内容的时候,却仿佛被什么东西击中,感觉自己被带入了一个全新的世界。
那是一个他从来没有想象过,却似乎只跟现实隔着一层窗户纸的世界。
当初赵简来跟他商议那个掩盖真相的理由时,他立刻就欣然同意了,没有细想,也没有当回事。那时他满脑子想的都是怎么让米禽牧北平安度过险境。而现在,没移芝兰无心之中道出了事情的另一种可能性,这些坊间传言又把那些可能鲜活地展现在了他的面前。他这才猛然发现,自己内心竟然隐隐希望这才是真相。
他甚至宁愿相信,米禽牧北真的是因为嫉妒没移芝兰才对她设的局,而不是为了什么宏图野心。
自己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是因为这些话本上那些露骨的描述拨动了他被纲常礼法深深压制在灵魂深处的心弦?是因为没移芝兰歪打正着的离奇联想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