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装,气质不凡。想必是尾随牧北至此吧?”
“让大师见笑了。”赵简不好意思地笑道。
“不敢。”玄泽单手作礼道,“老衲是这灵慧寺的住持,法号玄泽。”
“玄泽大师,幸会!”赵简再次抱拳行礼。
玄泽再仔细地看着她,意味深长地说道:“赵施主有豪迈凛然之气,不同于一般女子,却又有菩萨面像,悲悯众生之心,实在是世间难得啊。只是不知道,牧北有没有这福分消受……”
玄泽提起她和米禽牧北的关系,让赵简有些不自在。“玄泽大师过誉了。只是这凡尘俗事,又何劳您这样的得道高僧操心呢?”
“说来惭愧,”玄泽颔首道,“牧北的母亲,是老衲的亲妹妹。”
“啊,原来您是他的舅舅!”赵简一惊,“失礼失礼!”
玄泽叹口气道:“老衲早已遁入空门,了断尘缘,本不该过问太多凡尘俗事,奈何他们父子俩业障过深,老衲既已牵涉其中,又岂能不度?”
刚才玄泽试图调解双方却徒劳无功,赵简都看在了眼里。一片苦心被当作驴肝肺,就像一只夹在两只刺猬中间的兔子,实在是可怜可叹。
“若是一切恩怨,都能用佛法度化,这世间又怎会有如此多的争斗杀伐?”赵简感慨道。
“□□人。老衲也只是尽力为之。这番孽缘将如何收场,只能看他们自己的造化了。”
玄泽说着,又转头看向赵简,面露忧色,却欲言又止。
“大师可还有什么要吩咐的?”赵简有些不安地问道。
玄泽双手合十,念出一首短偈:“善恶一念,爱恨无常。缘兮劫兮,死生茫茫。”
“这是何意?”赵简心生忐忑。
“阿弥陀佛……”玄泽并未回答,只是行了个礼,便缓缓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