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岁的生辰,也是他母亲和大哥的整岁忌日?
正琢磨着,院门口走进来一个僧人。他身披袈裟,看上去刚过花甲,十分慈祥稳重,应该是位得道高僧。
“你已经多少年没有来了?”僧人开口道。
米禽牧北转过身,微微低头行了一个礼。“不多,也就三年。比我预计的短多了。”他漫不经心地说道。
“你每次来都躲着你父亲。今天是你母亲二十年和你大哥十年的忌日,你要不要……”
“我跟你说过多少次,”米禽牧北打断他,“如果你让我父亲知道我来过,以后我就再也不来了。”
“唉……”僧人叹口气,“你又何必让他觉得你是个冷漠凉薄丝毫不顾亲情的人呢?”
“他怎么觉得是他的事,我只是不想自己不痛快罢了。好不容易能有个机会清净清净……”
就在这时,一个小沙弥跑了进来。“师父,米禽元帅到了。”
“我也该走了。”米禽牧北立刻说道。
“你先在旁等一等。”那僧人叫住他,“老衲一会儿有样东西给你。”
米禽牧北有些诧异,但还是点点头,敏捷地钻进了旁边一座简易的小木屋中。
不一会儿,米禽岚邵来了。他双手搭在胸前向那僧人行了个礼,“玄泽大师。”
“米禽元帅。”玄泽回礼。他看着墓碑前的两簇香烬,又立刻解释道,“这是老衲一早供上的。”
米禽岚邵轻轻点了点头,并未多问。他自己也取来香点上,俯下身行礼祭拜。
“清和走了二十年了,辰朔也离开十年了……”米禽岚邵站起来,叹口气道,“留我一个孤零零的老头在这世上,何其无趣。”
“岚邵,”玄泽突然直呼其名,“你怎么总是忘了你还有个儿子呢?”
“他?”米禽岚邵不齿地哼一声,“他能算我的儿子吗?清和和辰朔就是被他害死的!而他甚至都不来看他们一眼!”
“其实……”玄泽欲言又止,迟疑了一下,“牧北并非你想的那么一无是处。”
“你又了解他多少?你知道他干的那些龌龊事吗?他跟太子居然还……算了,苟且之事,不提也罢!”
“阿弥陀佛……清和在天有灵,也不希望看到你们父子误解积怨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