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其中的诸多蹊跷。
“还能是怎样?你们右厢军知道想进祁连山剿灭我们几乎不可能,所以就骗我们出去投降,想在平原上把我们杀光!”斯督伽罗怒气冲冲地说道。
“问题就在这里。”赵简回道,“如果我做统帅,想将你们一网打尽,一定会等到你们全都出了山,然后切断退路,再把你们围而歼之,而不是像刚才那样匆忙行事,让你们得以轻易返回。”
“万一是他们自己没沉住气呢?刚才那个将领不是说,这是你们大将军米禽牧北的计划吗?哼,素闻米禽牧北阴险诡诈,这倒很像他的作风。”
赵简摇摇头,“如果是我们事先定好的计策,那为什么右厢军要连我们几个也一块儿杀,让我们不得不跟你们一起撤回来?”
“你是说,你自己并不知情?”斯督伽罗饶有意味地摸摸下巴,“这样看来,米禽牧北并不在意你这个宋人的性命啊。”
“这不可能!”赵简突然脱口而出,连她自己都没料到这句话说出来会如此斩钉截铁。
斯督伽罗疑惑地看着她,“你就这么信任他?”
赵简顿时迟疑了。
信任?这个词用在米禽牧北身上实在太可笑了。自己刚才不还在想,作为一颗棋子,难道还能指望布局之人在乎自己的安危吗?
可她内心深处始终有一种感觉——或许是直觉,或许只是幻觉——米禽牧北一次次被自己漠视的叮嘱,一次次被自己回避的关切的眼神,似乎都在诉说着一种完全不同的情愫。
那就,赌一把吧。
“因为……”赵简本是极不情愿说出那句话的,但此时此刻,她却期待所有人都能相信……
“因为米禽牧北是……是我未拜堂的夫君!他绝不可能不在乎我的安危!”
这话从赵简口中传到她自己的耳朵里,让她恍惚间有种这个世界不真实的错觉。
斯督伽罗一愣。一个女子不会拿这种事情瞎说,而且看上去他们感情还挺好。要真是拿自己心爱的未婚妻来做诱饵,这代价也未免太大了点。
“这么说,米禽牧北确实是真心招降?那刚才偷袭我们的那股右厢军难道是违抗军令,自作主张?”
“恐怕是的。”赵简想起之前在将军府议事的种种,米禽牧北提到右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