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米禽牧北把断了气的没藏和洛扔到地上,嘴角还带着一丝不屑的笑。他提着那把刀,慢悠悠地转向另一边,没藏讹庞正趴跪在地上,浑身发抖。
“太子饶命!大将军饶命!”没藏讹庞带着哭腔大声求饶,“讹庞愿意把没藏家所有家产拿出来赈灾!还有……还有跟右厢军交易的账本,颇超贡布贪污的罪证……”
“你死了,所有这些东西不还得到我们手上,留你何用?”米禽牧北举着刀在他头上晃悠。
“太子殿下!殿下开恩啊!”没藏讹庞被米禽牧北吓得大叫,赶紧转向宁令哥求救,“挪用军粮都是我父亲的主意,我也只是奉命行事啊!”
“牧北,住手!”宁令哥想到刚才没藏讹庞试图阻止他父亲的那一幕,瞬间心软了。
“殿下!”米禽牧北回头道,“没藏家罪孽深重,不满门抄斩不足以平民愤啊!”
“罪魁已经伏法。其他人做不了主,没必要赶尽杀绝。”
“是,殿下。”米禽牧北心中不服,却也不再提出异议,而是转向没藏讹庞,用刀尖抬起他的下巴,“记住,你的命是太子给的。你自己好好想想怎么报答太子的大恩吧。”
“没藏讹庞今后做牛做马,唯太子马首是瞻,绝不敢有半点违逆。”没藏讹庞用颤抖的声音回答道。
西凉府军营里,众将士都在吵吵闹闹地喝酒吃肉,军营外的五万兵马则列队成形,严阵以待。
阿沙奇穹拉着颇超贡布喝酒,颇超贡布却惴惴不安,完全没有心思吃喝。
“这太阳都快落山了,太子和大将军怎么还不来?要不我出去迎接……”
“哎,不用不用……”阿沙奇穹拉着他坐下,“欸,你看,不是来了吗?”
只见营门打开,宁令哥、米禽牧北和赵简骑着马进来了。在他们两侧,朝顺军也列成纵队,鱼贯而入,顷刻间就把正在喝酒纵乐的西凉军围在了里面。
颇超贡布胆战心惊地跑过去接驾。
“颇超将军,吃喝得可好啊?”米禽牧北似笑非笑地问他,但转眼就拉下了脸,“拿下!”
颇超贡布立刻就被几个士兵按倒在地。营地里所有的西凉军也傻了眼,蜷在朝顺军的包围中一动也不敢动。
“君上让你来凉州平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