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跟着房当桂平支持开战吗?难道他也在配合你演戏?”
“这倒没有。他这个人啊,天性好战,一听到要打仗就兴奋得不得了,才不会想那么多呢。”
“那你这个计划,他一定很失望吧?”
米禽牧北背起手,微微看向帐外,“他最大的品质除了好战,还有一点就是,忠诚。可惜啊,像他这样的人,在右厢军已经所剩无几了。”
从朝顺军营到西凉府,需要绕到贺兰山西面,在一片大戈壁里向南穿行三天时间。一行人除了宁令哥、米禽牧北和赵简三人,就带了十几个随从。野利浪烈并没有同行,而是跟随主力部队,带领一队虚张声势的太子仪仗。他们十几人换上便装,扮作商队,还牵来两匹骆驼,为的就是不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当太阳升起的时候,赵简才发现自己已经置身于一片茫茫荒野之中。碎石沙土,荆棘丛生,一眼望不到边。背后贺兰山上的白雪在阳光下格外耀眼。
这份景致,跟塞上江南差别太大了。大概这就是宋人眼里真正的夏吧。
走在这无边的荒漠中,赵简突然心生感慨,吟出一首词:“塞下秋来风景异,衡阳雁去无留意。四面边声连角起,千嶂里,长烟落日孤城闭。”
“这是你们大宋樊文正的词吧?”宁令哥在旁边搭话。
赵简略显惊讶,“没想到太子也知道。”
宁令哥笑着回道:“樊公跟我们夏虽然是多年的对手,但我一直都很敬重他的为人和才能。特别是他那颗忧国忧民的心,每每想起来都让我十分钦佩。”
宁令哥这番话倒有些出乎赵简的意料。一个敬佩樊文正的人,又能干出多么残忍暴虐的事呢?这似乎跟她想象中的宁令哥不太一样。
经过两日的长途跋涉,一行人进入了凉州境内。房屋开始密集起来,也出现了一些村落小镇。但看这些人家,似乎都人丁凋零,少有炊烟,偶尔出现在路旁的一些行人,都目光呆滞,无精打采。
他们经过一处集市,下马徒步穿行。集市上人不多,偶尔出现一些摆摊的,也无非是些普通的陶器瓦罐,布衣草鞋之类,无人问津。他们走到一处,有人卖烙饼,三三两两有一些人去购买。宁令哥感觉腹中空空,虽然也带了干粮,但他想尝尝当地的食物,便命随从去买了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