吁地跑了过来。“这事不怪她!那一箭是我让她射的!”
所有人,包括细封月,都惊讶地看向赵简。
“呃,是这样的,”赵简解释道,“我刚才问她究竟能射多准,她说她的箭可以在百步开外从马耳之间穿过去,所以……我就让她射给我看了。”
赵简这谎,怎么听怎么荒谬。米禽牧北都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不过,居然奏效了。
“此话当真?”米禽牧北问细封月。
细封月没有回答,而是抬头看着赵简,泪眼朦胧。赵简使劲给她递眼色,让她赶紧确认。
“当真。”细封月低下头,小声地说道。
“好吧,既然如此,那就免你一死。”米禽牧北也恢复了平静,“不过,你胆子也太大了,万一有个闪失,你几个脑袋都不够掉!罚你一个月的俸禄,你自己去面壁思过吧。”
细封月再次磕头行礼,带着哭腔说道:“谢将军!谢参军大人!”
待众人散去,米禽牧北对赵简说道:“我也要谢谢你,给了我一个台阶下,才得以保住这个人才。”
“细封月的隐情,紫如都告诉我了。她虽然冲动,但罪不至死。”
“这么说,你知道她的身份了?”米禽牧北悠悠地问道,“细封云的死,是你们七斋的杰作吧?”
“我们……”赵简本想解释,但转念一想,确实是七斋间接害死了他,于是只能说道:“两国暗战,争锋相对,难免会有死伤。”
“那你为什么还要救她?就不怕她知道真相之后找你们报仇?”
“那你呢?那天元仲辛要杀你,你为什么放过他,还给他补药?”
米禽牧北一时语塞,没想到赵简会反过来问他。是啊,这样的行为,实在是太不像他了。可元伯鳍这块无法抹去的心结,似乎在让他变得越来越不像自己,特别是在面对元仲辛的时候。连他自己也解释不清,他究竟是怎么想的。
他只得故作冷漠地一笑:“你不会以为,我跟你一样,是大发慈悲吧?”
这个回答让赵简有些失望,但她又不禁嘲笑自己,居然会对米禽牧北的善念抱有希望。对于如此阴险的人,除了别有用心,还能有什么其他的解释呢?
当天晚上,赵简在自己的帐中休息,却听见帐外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