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自己撞了上来。眼看凉州叛军威胁越来越大,他就想了一招鹬蚌相争,让米禽牧北带着右厢军去跟叛军和青唐耗着,这样既能为没藏家解决燃眉之急,又能削弱右厢军的实力。于是,他主动向元昊提议让米禽牧北去凉州平叛,这也跟元昊的心思不谋而合。
“没藏宝历恐怕做梦也想不到,我们这次大张旗鼓地进军凉州,平叛是假,锄奸是真。”米禽牧北把信纸放回桌案上,跟宁令哥相视一笑。
“这还多亏你事先就有警觉,让我早早地派人去查。”宁令哥满意地看着米禽牧北,“那接下来,你有什么计划?”
“这次出征凉州,没有其他人知道我们的真实意图。现在所有人都以为,太子您亲自坐阵,是为了剿灭叛军,威慑青唐。所以,我们要趁颇超贡布和没藏和洛放松警惕的时候,拿到他们贪污军饷的证据,再借大兵压境之时把他们一举拿下,丝毫不给他们喘息的机会。到时候,我们是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就算没藏宝历想找君上做保护伞,也只能鞭长莫及了。”
“妙啊!”宁令哥赞道,“兵贵神速,锄奸也如此!”
“不过,这才完成了一半。”米禽牧北接着说道,“叛军仍然是个威胁。这一仗能不能避免,就要看太子您了。”
宁令哥心领神会地点点头。他拉着米禽牧北走到桌案前,“我再给你看样东西。”
他拿起来的,是那本《答手诏条陈十事》。
“樊文正,你还记得吗?”宁令哥问道。
“我当然记得。”米禽牧北一笑,“战场上交过这么多次手。他大概是大宋的文官里面唯一一位有大将之材的。”他的笑容突然僵住,因为当时樊文正手下的第一员大将,就是元伯鳍。
“他不但有大将之材,还是位治世奇才。”宁令哥把那本册子递到米禽牧北手中,“这是前年他上书赵祯实施的改革条例,也就是庆历新政。我前不久才拿到这本手抄的完整版。”
“我当时在开封的牢城营里,听说过庆历新政。不过新政施行一年多就被废止了,樊文正自己也被贬出了京城。”
“新政失败,实在是大宋之憾,大夏之幸啊。”宁令哥意味深长地说道,“你看看,如果这些政策继续实施,大宋必能精简官制,吸引人才,富国强兵。到时候,夏将难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