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几口,头痛也减轻了许多,这才沉了沉气,从床上下来把碗放到桌上。
元伯鳍正面带微笑地看着他。
“元将军,”米禽牧北一扫刚才的有气无力,似笑非笑的表情又挂在了脸上,“我昨天醉酒之后,没有说什么不该说的话吧?”
元伯鳍对他这突然的态度转变有些不适应,愣了一愣,才明白他想问什么。“我倒是希望你说,可你醉成那样,似乎什么都不记得了。”
米禽牧北将信将疑地端详着他,随即笑道,“人在醉酒之后,说的可能是真话,也可能是胡话。元将军,你自己掂量着吧。”
“你一直在叫哥哥。”元伯鳍突然怜惜地看着他说,“你很想你哥?”
米禽牧北脸上的笑容顿时僵住了。他深吸一口气,右手的拳头握紧又松开,然后冷冷地说道:“他在我很小的时候就死了。我对他没什么印象。”
太大意了……暴露得太多了……
元伯鳍的眼神中多了一丝疑惑,却也只是笑着回应道:“这样啊,那应该就是在说胡话吧。”
米禽牧北躲开他的眼神,赶紧转了话题:“现在可以请元将军把我送进牢城营了吗?”
“进去容易,出来可就难了。你真的决定了?”
“我自己的事,就不劳烦将军操心了。说吧,要怎么做?”
元伯鳍把米禽牧北带到书房,从书架上取出一本大宋律法。“我可以找人给你做一个假刺字,然后再编个罪名找牢城营的守卫把你直接送进去。不过,你得有一个宋人的身份。”
“那就麻烦你帮我想一个了。”
元伯鳍思考片刻,拿起书案上的笔在纸上寥寥写了几画。
米禽牧北拿过来一看,上面就两个极其简单的字:丁二。
他皱着眉头说道:“元将军,你这起名字的水平也让人太不敢恭维了。”
元伯鳍放下笔说:“这个名字简单好写。你不是排行第二吗?”
米禽牧北眨眨眼,一本正经地问道:“你们宋人起名,排行第二不都喜欢用那个‘仲’字吗?”
元伯鳍没有回答,而是露出了犹豫的神情。
米禽牧北恍然大悟,“哦,我知道了。你名字里有个‘伯’字,那你弟弟一定也用了‘仲’字,对吗?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