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这就是你所谓的心甘情愿?拿整个大宋的命运来要挟我?”赵简咬牙切齿道。
“你可以选择不管大宋啊。”米禽牧北仍是一脸纯良。
这人强词夺理的水平,简直比元仲辛还有过之而无不及!赵简感觉肺都快气炸了,转身操起茶几上的圣旨就砸到米禽牧北身上。她还不解气,拿起茶杯茶壶一阵乱砸,砸得米禽牧北满屋子躲,这间书房也一时间咣当咣当吵翻了天。
茶杯茶壶砸光了,赵简从旁边的柜子上抱起一个纯白的大花瓶想继续砸,却听米禽牧北喊道:“别砸!那可是大唐的定窑白瓷!”
赵简犹豫了一下,放下花瓶便拔出匕首朝他冲过去。米禽牧北站在原地,瞬间就被赵简的匕首抵住了脖子,划出淡淡的血痕。
“怎么不躲了?”赵简狠狠地问道。
就在这时,屋外响起了赵王爷的声音:“阿简,发生什么事了?你还好吗?”
赵简望了一眼屋门,又看向米禽牧北,“哼,我知道了。如果你死在这里,我和我爹都不能活着回大宋,对不对?”
米禽牧北叹口气,“你不想杀我,又何必为自己找这么多借口?”
“你……”赵简一时不知该如何作答,只是死死盯着他。
“怎么,舍不得了?”米禽牧北眼神和话语都无限温柔。
“你太看得起你自己了!”赵简说完就一刀刺到他左胸上方。
“嗷……”米禽牧北这一次似乎知道痛了。他捂着伤口俯身下去,“你为什么每次都刺同一个地方?”
“你自找的!”
赵王爷推门进来,看见赵简手上拿着带血的刀,米禽牧北捂着上身弯腰蜷在一旁,顿时一惊。“阿简,你这是做什么啊?”
“爹,我们走。”赵简收起匕首,扶着赵王爷往外走去。
“不管他了?”赵王爷回头疑惑地看了米禽牧北一眼。
“无妨……”米禽牧北只是朝他苦笑了一下,随即向赵简的背影喊道:“赵简,记得跟王爷准备一下,两日之后,我来接你们搬去兴庆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