补自己带给他的委屈。而现在独自一人,她心情却越来越沉重,除了担忧,还憋了一肚子怒气。到底在气什么呢?她当初因为误会元仲辛而对他生气是因为失望,可现在知道是米禽牧北做的,又有什么好气的呢?米禽牧北这种阴险狠毒的小人,做出这样的事不是意料之中吗?犯得着为他生气吗?难道是这一个月在兵营里过得太愉快,以至于被米禽牧北制造的假象迷了心窍,对他产生了不切实际的期待?
一腔无名火正无处发泄,那个人就自己撞上来了。
米禽牧北一踏入书房,就向赵简说道:“元昊的圣旨到了。”
赵简仍是懒懒的姿态坐在窗前,冷眼看着他,一动不动。
米禽牧北踌躇了一下,便微笑着把圣旨放到赵简身边的茶几上。“你也不用接旨了,自己看吧。是你的任命状。另外,我在兴庆府给你和王爷寻了一处宅子,你们搬过去,以后议事方便。以你现在的身份,安全不会是问题。”
“我要宅子做什么?”赵简冷冷地问道。
“怎么,娘子是想直接住进将军府?”米禽牧北面露喜色,“那我真是求之不得。”
赵简站起来背着手走到米禽牧北跟前,“你觉得,我还有留下来的必要吗?”
“这话什么意思?”米禽牧北眨了眨眼。
赵简正色道:“你父亲阻挠和亲,其实是你在背后搞的鬼吧?你压根就没打算利用和亲来刺杀元昊,我们的合作还有什么意义?”
米禽牧北低头浅笑,似乎在微微点头,待他抬起头看向赵简的时候,像是在专注地欣赏一盘精妙的棋局。“你说我自己破坏自己的计划?有证据吗?”
“你别装了。七斋已经找到了被你灭口的那个送信人的伙伴。”
“看来,你们大宋暗探的触角还伸得挺远的。”米禽牧北的口气赞赏中带着威胁。
赵简警觉道:“你连这件事都是在利用七斋?”
“哦不,意外收获而已。”米禽牧北微笑道。
赵简感觉自己再说下去就又要上他的套了,只能咬着牙怒目而视。
“你们只用了一个月的时间就找到了证据,已经很不错了。”米禽牧北继续说道,“其实,王宽推测元昊不会同意和亲的时候,我还担心被你们提前识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