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简怀抱着剑,坐在裴景房间的窗前叹着气。已经三天了,米禽牧北带人去了西北兵营,还真是一直没出来。薛映一大早又去帮她探查,回来说这个兵营守卫十分森严,隔着老远就不让靠近,完全看不到里面在干什么。看来米禽牧北是铁了心要跟她玩拖延战术了。赵简心中焦躁,一跃而起,决定亲自去找他。
“赵姐姐,”裴景叫住她,“元大哥去跟据点的人碰头还没回来,要不要等他一起去?”
“不必了。”赵简答道,“我自己的事不用他操心。”
裴景叹口气。这些天来,虽然赵简时常往七斋的住所跑,但她对元仲辛跟对其他人一样,只是例行谈公事,不冷不热。裴景从王宽那里听说他们俩之间有些误会,却不知道该怎么劝。明眼人都看得出米禽牧北对赵简有意思,于是七斋其他人仿佛又回到了在邠州时替元仲辛着急的状态。
赵简走后,王宽搂着裴景的肩安慰她:“别担心,真相总会水落石出。我们会还元仲辛一个清白的。”
“赵简郡主!”兵营的守卫里有米禽牧北府上的亲兵,自是认识她。“将军有令,此营现为军机重地,无关人等一律不得靠近,家眷也不行。还请郡主见谅!”
“谁是他家眷了?”赵简斜眼道,“那你去把米禽牧北叫出来,我有话要问他。”
“将军吩咐了,这些天他要潜心办事,任何人不得打扰。还请郡主耐心等待。”
“等待?我都等了三天了!他要是一直不出来怎么办?”
“这个……属下也没办法。”
赵简伫立在原地,眼中渐露寒光。她举起佩剑,缓缓拔出,众守卫见状纷纷后退。待她持剑挥舞,众人也不敢还手,只能抵挡躲闪,终于有一人匆匆向营内跑去。
当米禽牧北出现的时候,已有几人被踢翻在地。赵简这才住手,收了剑忿懑地看着他。
米禽牧北从一个守卫身边走过,顺手将他扶起,拍了拍他的肩。“你们倒是尽责,不过还真是有眼无珠啊。”他笑着走到赵简身边。“我不是说了吗?赵简郡主精通机甲之术。她是我请来的谋士。”
谋士?赵简皱了皱眉,“我什么时候答应……”
“跟我来。”米禽牧北不由分说抓住她的手,带着她向军营里大步走去。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