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地一笑,“太子殿下言重了。我其实……也没做什么。”端着的那杯酒,也不知道该如何下肚。
正踌躇间,米禽牧北伸出两只手轻轻抓住赵简的手腕,眼神依旧灼热。或许是宁令哥的那番话,勾起了他埋在心里的思绪。他看着赵简的眼睛,低沉而悠长地说道:“你知道吗?有的人,从我生下来就对我说了很多话,可那些话,句句似刀锋,只会让人在黑暗的深渊里越陷越深;而有的人,只需要一次邂逅,只需要只言片语,就能化成一束阳光照进那无边的黑暗,让那颗绝望迷茫的心重新跳动起来。赵简,你就是我的那束阳光。”
赵简感觉四周的空气顿时凝结,她睁大了眼眨都不敢眨一下。她一直不相信米禽牧北是真心喜欢她,因为他所做的一切都夹杂了太多其他目的,还三番五次地威胁她爹的性命。甚至包括求亲,都只像是为这次和亲刺杀做准备。可现在米禽牧北说这番话,目的又是什么呢?宁令哥跟他一唱一和,为的又是哪一出?难道宁令哥真的不知道和亲的真相?难道他是真心觉得米禽牧北找到了幸福的爱情?
不会吧,这太荒谬了。她努力说服自己这些都是假象,可控制不住心跳越来越快。还未沾酒,脸颊就变得绯红。
她慌张地一缩手,仰起头一口就把酒胡乱地吞了下去,目光却无处搁放。
席间忽然传来抽泣声,原来是没移芝兰伏在宁令哥的肩头轻轻擦着眼泪。“米禽将军和赵简郡主这刻骨铭心的过往实在太感人了,真是让奴家好生羡慕。”
赵简再次无语。
米禽牧北却很快恢复了常态,恭敬地一笑道,“没移姑娘何须羡慕,你与太子也是天作之合啊。臣都等不及要喝你们的喜酒了。”
太子闻言突然叹了口气,“可惜了,你们和亲的事,米禽元帅居然不同意。”
米禽牧北苦笑一声,“我那爹,哼,我干什么他同意过?习惯了。”
宁令哥轻拍了一下桌案,“不过没关系。三个月后我与芝兰大婚。在那之后,你和赵姑娘就成亲,本宫亲自主持。”
这番话顿时把赵简从迷糊中拉回现实。三个月?宁令哥这瞎操的什么心?还能不能好好刺杀元昊了?如果他是认真的,那刺杀元昊的期限就只能有三个月,否则……
她看向米禽牧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