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人设,邵七夕就不是个会听话的人。
“不。”七夕僵硬摇头。
黑色的长发随着七夕的动作从细瘦的肩膀上滑落,发尾落在了段知行的手背上。
“春日庭院里的花确实很美丽。”
段知行也不意外,十分流畅地接上了话,他退后一步,柔软的发丝在他手背上划过,像是蝴蝶的翅膀。
他低头看着七夕放在扶手上的左手。
那是一只有些纤瘦的手,皮肤像上好的骨瓷一样细腻,手背和指尖的肌肤都是不见光的白皙,每天吃着补血养气的药材,也不见这人指尖上养出一点血色。
不,今天好像有些不同。
那玉兰花苞一样的指甲上,隐隐透了一层粉,像是用力按压扶手时才生出的血色。
段知行沉默地看着,就像雷雨将落时前的一分钟,天地一片静谧,连风都在枝叶上止歇。
“大小姐的指甲有些受损,请您稍等。”
七夕左手的无名指和尾指的指甲有一点破损。
随后段知行对着七夕微微躬身,就带着弟弟段丛,离开了凉亭。
七夕在看不到人影的时候,才把僵硬的脖颈扭了扭,有些惊疑不定。
这是什么意思?她……被放过了?
【坏崽崽:啊!那个西装男怎么走了!快叫他回来!】
【七夕:咦?你是不知道刚才情况有多险恶吗?他刚才一来就在试探我,什么“弟弟打扰你”都是幌子,他只是要我的回答,然后当面对证他弟弟,看我是不是在撒谎!】
【坏崽崽:我只知道他拿走了我哒棒棒糖!】
【七夕:之后给你买一个吧。】
【坏崽崽:买来的棒棒糖和抢来的棒棒糖还是同一个吗!】
【七夕:你这个崽还挺哲学……】
七夕和坏崽崽叽叽呱呱说着话,带着一点劫后余生的欢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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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家主屋里,段知行牵着弟弟的手安静地走在铺着地毯的长廊上。
段丛有些怯怯地抬头看着段知行,只是他一抬头,就和段知行的视线对上了。
“我是不是和你说过,不能到后院去玩。”
段丛点头:“哥哥说,那里有,有狼外婆,可我追着小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