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于我眼前支离破碎
尚存一息我看见了仙境
那里几乎空无一物
却出现了你,这疯狂至极
----《landingguy》
罗文作早知她能说会道,当她求救,濒临崩溃却不忘逻辑,不忘自己手中仅有的筹码,却不急着全盘托出的时候,罗文作就知道,这人精明聪慧,无奈这精明也有个限度,保不住自己的皮囊,只能出卖色相,沦落到他手上,苟且偷生。
怕影响到阿随发挥,他攥着酒樽的手支到车外,车窗开着,刺骨寒风令人无所遁形,她裹着毯子,反手扳在车窗沿,紧紧攥着,指尖冒白发红,一手撑在椅背上,与他慢慢相契合。
其实什么都看不到,为了挡风,都让毯子遮着,少了视觉上的刺激,便全集中在感官上。
“涨。”阿随难受地,拱着身体看窗外飘忽的极光,又觉得异常的满足。
罗文作便换了个姿势,让她更好趴着,依附在自个儿身上。
“好奇怪,”阿随低低笑出来,“一点色气的感觉都没有,反而让我想起了……好几年前,这种感觉令人好怀念……又陌生。”
太冷了,冰天雪地,罗文作本就没有太高的兴致,被包裹的瞬间,心理上的快感更强烈,低头吻上一吻她的额际,吻到一些胎毛。
他喝了口酒,低声问她冷不冷。
阿随摇摇头。
“还挺抗冷。”
罗文作将她抱紧,毯子裹紧了,又将车内暖气调高,才问她想起了什么。
“想起好多……”阿随侧头枕在他颈窝,压着硌人的锁骨,硌的脑袋生疼,只好换个姿势,压到胸膛,下边更严丝合缝了,“想起枝叶蓊郁的大地,树影斑驳的林间,我从土里挖出一个人。”
罗文作后悔了,他不该拿气泡酒,就应该拿烈酒,反正到最后也只是他一个人喝,烈酒还可以把人灌的暖和。
“在北欧讲恐怖故事?挪威是盛产精灵和童话的地方。\"
“好嘛。”阿随退一步,褪去恐怖色彩,“还想起人生头一次穿上复古阔腿裤,那是我……叔叔在二手店里买的,还有一个滑板,他带我出了大山,我们在闷热无孔不入的夏日傍晚,枕山襟海的公路上,那时候我们刚干了一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