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摔倒了。
夜风吹着,吹在人脸上凉丝丝的。吹的树枝满身柔情。两人到了成鱼儿的店,一块“忘情水”的牌子灯光下特别显眼。
成鱼儿掏出钥匙,费了很大工夫才插进锁孔。扭身对潘杜林说:“我到了。谢谢你送我回来。”
潘杜林看她媚态四射的样子,说:“你不让我进去坐坐?”
成鱼儿说:“明天,明天上午过来坐。”
潘杜林:“为什么是明天,而不是现在。”
成鱼儿:“你了解我吗?没听到有关我的什么?”
潘杜林:“我毕竟在世上三十多年了,人好坏,还是能看得清的。”
一股暖流传遍成鱼儿全身。但她还是说:“明天上午来喝茶吧。我拿最好的茶招待你。”
潘杜林上下打量着成鱼儿,人像忽远忽近,成鱼儿的脸忽儿模糊,忽儿清晰,最后,变得生动起来。
潘杜林坐在成鱼儿店门口的台阶上,望着逐渐进入沉静的城市。偶尔经过的汽车,摇晃着、颠簸着从他面前的马路上驶过。
成鱼儿手扶在店门门框上,侧着身子立在那里。夜啊,你太静了,情何以堪。
风耍流氓似的掀起她的衣角,她用手掩住了。她把手掩在胸口,感到一颗小心脏急促地、“嘭嘭”地跳着。成鱼儿:风,你把它带走吧,让我平静一下。
这时,有五个半大小子从这里经过,看到成鱼儿和潘杜林,一个坐在台阶上,一个站在台阶上。就走了过来。其中一个说:“这小妞不错啊。”
几个人附和着:“不错,很有味道。”这几个人是当地的几个混混,刚从酒巴中出来,喝了不少酒。
几个人说笑着,好像没看到潘杜林似的,直向成鱼儿奔去。
潘杜林尽管喝了酒,且有了醉意,但眼睛还是管用的,还没到了人事不醒的地步。
他坐在那里,抬起一脚绊倒一个,抬起一脚踢倒一个,抬起一脚跺上一个人的脚面,疼得那人哎哟一声怪叫。像猫被踩了尾巴似的。
经这一折腾,那几个人酒醒了不少。潘杜林还在那里坐着,几个人一起围攻向他,成鱼儿说声:“小心!”说着,进到店里,拿出一瓶红酒。她看到电视里打架酒瓶拍脑袋的场景。就拿着酒出来了。对着一个人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