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哈哈,我可不是在给你压力,现在你也不要我教数学。你和高中时候比,人外向不少,就是那股冲劲淡了。那时候都是不说话,憋着一口气似的;现在和你说什么都是‘我不行,我不行,再看看’。”
“因为我长大了,知道了人生不是一条线走到底。”陈竺想了想说,带着些无可奈何的口气耸耸肩,“话虽这么说,我现在也是在好好学习的,每天都读书写论文。”
老金被她逗笑了,话锋一转:“去给我们班学生讲讲?他们最近考多了,心态差。大部分学生焦躁得不行。”
“您认真的?我给他们讲什么呀?”陈竺故意问道。她上高中时,也有几次班主任拉着师兄师姐到教室讲经验,讲法很多种。
“怎么备考复习之类的,再给他们打打气。”老金给了她一个信任的眼神。陈竺想着没什么难的,自然地答应了。
“嗯,认识。”
金辉已经开始在讲台上介绍她了。刘旻杉想让黄楚然快点转回去,飞快地低声说。
陈竺的声音平稳,做了个幽默的开场白,刘旻杉感到她赢得了很多学生的好感。她的头发剪短了些,穿着长款白色羽绒服,系了条灰格羊绒围巾,看起来更瘦了,因为下巴更尖了些。
她以一种轻松的语调说起自己的高三备考,时间不错,讲得粗略,但刘旻杉能感觉到她不动声色渲染的乐观和坚持。有几点备考策略,刘旻杉很是耳熟,陈竺在讲它们时总会下意识地看向他,悄悄展露出含蓄的笑意。
刘旻杉就从这种潜意识动作中体会出陌生的幸福感——那是只属于他们两个的默契。
下课铃响了,陈竺停止在说的话题:
“我好像没有洒鸡汤,反而在散播焦虑。”台下几个学生笑起来。
“过来人怎么说高考,都不如亲身经历一回。走过这条路,会发现高考只是序章,它分化出万千种人生,却有一点是一样的。那就是,它带给我们每一个人,第一次的认识人生和接受自我的勇气。可能你们现在不理解这是什么意思,但过几年回过头看,就会发现,千万程山水的第一程才刚刚开始。我祝愿大家都考上最想去的学校,明年站在这儿,和我一样‘却笑人间举子忙’。”
学生们热情地鼓掌。散场后,有几个人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