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拒绝,毕竟原本那个时段是安排给家教的,三分钟前才突然空闲。
高兰看出她的游移不定,接着说:“何校长也会去的,可能还有补习班其他老师。”陈竺只好答应,寻思着到时候看情况再找个理由。
时针指向十点整,高兰看了眼墙上的钟,这场谈话差不多就算结束。“小陈老师,那就拜托你了。”她这才将手上的几页装订好的纸递给陈竺,似乎这是今晚最不重要的事情。“下周我再让小雷来拿合同。”她说道。
陈竺把合同放进包里,拿起包准备离开。她跟在高兰身后下了楼梯,客气地让她止步。看到刘旻杉坐在客厅沙发上,有意和他道了别。
看到陈竺出了玄关,高兰想起她的话,走到沙发边低头问道,“这周怎么样?有什么想和妈妈说吗?”
刘旻杉抬头看她:“你不是都清楚吗?有王阿姨和家教?”他站起身,“我去送送陈老师。”
……交流失败。高兰直接放弃了“深层沟通”的想法,二话不说回楼上找到做“甩手掌柜”的丈夫继续抱怨。
此时陈竺走在小区主路上,断然想不到她的建议还未过十分钟就胎死腹中。她一边走路一边低头在聊天框打字,哭唧唧地求法学硕士在读的商兰草帮看合同。身后突然响起声音:
“走路中央看手机,你心还挺大的。”
她吓得抖了一下,手机险些没拿稳。立即回头,一米外男生垂眸看着她。
“你走路怎么没声啊!”
“对不起。”刘旻杉也没想到她反应那么大,眨巴着眼睛,“你太专注了,在给谁发消息?”
陈竺在他目光落到屏幕前收起手机,神态庄重道:“我的女人。”
刘旻杉愣住,面部神情在夜色下晦暗不明,大脑陷入本混乱状态,口气犹豫:
“陈竺,你是……同性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