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两侧的座位号。
她的座位靠窗,而靠过道的一位大叔腿前却放置着一个蛇皮袋,里面鼓鼓囊囊。
道了声不好意思,萧年从缝隙中挤了进去。
将书包放置胸前,折腾一晌,终于可以坐下休息了。
手机关机也没法看时间,车票显示16点40发车。
萧年头靠着窗,距离上一次坐火车还是几年前同蒋岸一起。这一次……
萧年闭上眼,那一瞬间彻头彻脚的凉意直到现在还心有余悸。
十七岁而已,命运将过往十几年都未有过的震惊在那一刻悉数奉上。
不知是出于太过震惊还是下一瞬的难以置信,抑或是一晚的未眠。大脑似乎开启了自我保护模式,完整的过程已经不怎么真切,最真切的是几个断断续续碎片式的画面与声音。
周正阳歇斯底里的质问:“我们看着女儿却不能与她相认的痛苦你懂吗?”
袁悦带着哭腔的嗓音:“我们真的太想她了,真的太想她了。”
“你懂我们为人父母与亲生骨肉分别的痛苦吗?”
对面是何恙的沉默不语。
站在树后的萧年听到这些心里极度不安。
什么女儿,什么相认,这些都是什么意思?她怎么什么都听不懂。
“她不是你的萧年,她是我们的元熹啊!”
下一秒,何恙双膝跪地。
下一秒,萧年难以置信的后退。
眼前的一幕幕就像是在看别人的故事,似乎只要自己离那画面越远,就与自己无关。
对,与自己无关。
眼前都是假的,他们再谈论别人的事情。
她只不过是忘带了钥匙,一直都在家门口等哥哥而已。
睡一觉就好了,不过是做了一场噩梦而已。
然而,一夜都未合眼。
早上照常背着书包出门,到了学校后假意进去,直到看到何恙离开,于是赶忙背着书包往反方向跑。
乘公交,终点站,火车站。
一气呵成。
书包里装了几件换洗衣服,口袋内侧装上攒了许久的钱,校服掖在外套里,将马尾散开。
除了忙无目的,一切准备就绪。
只是想离开,只要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