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岸一个急刹车停了下来。
前面的目标车辆扬尘而去,萧年被丢在外。何恙颤抖着双手,不敢去抱躺在地上满身伤痕的女孩。后面随行的医护人员将萧年抬上担架。一上车便开始抢救。
“年年,年年,年年”
何恙一声又一声唤着。
三儿被萧年揪着也滚出了车外,因当了萧年的‘肉垫’。他的伤要更触目惊心的多。
不过十几个小时罢了,怎么就成了这般光景。
何恙不住地自责到。
刚刚看到萧年从车里掉出的那一刻,整个心仿佛被人攥着,涌上的是难以自抑的愤怒。
那个推她下来的人,真该死。
一旁的蒋岸表情严肃,眼眸泛着冷意,即便再处变不惊的人看着眼前萧年的模样,也会忍不住起怒意。
从这里到医院的路程只觉得分外漫长。
医院内。
蒋岸和何恙站在走廊处,刚刚医生从抢救室走出,说没什么大碍,好在这个时节衣服穿得较厚,再加上有人垫在萧年身下,缓解了一部分的冲击。何恙揪着的心这才得以松快。
“你确定吗?”蒋岸问道。
“确定,我之前见过他,在神峪寺。”
刚刚紧跟其后之时,何恙看到了探出车窗的那张熟悉的面孔,是赵强。即便他戴着墨镜,也分外确认。
“那你决定怎么做。”
“我当时调查的时候查到了这么个人,袁炳刚,你认识吧。”
听到这个名字,蒋岸五指不自觉的开始用力,他怎么会忘记,这个间接性害死奶奶的人。
蒋岸是七岁那年被收养的,彼时,两位老人家膝下并无子女,原先只有一个儿子蒋从昭,但却因为蒋政的原因遭到了报复。蒋从昭离世后,蒋政辞了职,夫妻俩悲痛欲绝,直到后来决定收养个孩子。
在记忆里,夫妻俩对他是极好的,即便蒋政对他要求严苛,但他也能从不经意的话语中感受到这个年过半百的老人是真心待他。后来蒋政去世后,他便和奶奶相依为命。蒋岸再这样的红色熏陶下成长,受祖父影响考入了警校,但是没两年,奶奶出了意外。
他从小桀骜,看不惯他的人不在少数,偏生蒋岸又不喜惹是生非,多半都是对方挑起事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