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叩着桌面,面带难色道:“这件事,我本不想问你,这关乎女子清誉,可我听谢姑娘说,你后来去找亭儿了,你找到她了吗?”
刚刚递到嘴边的茶,还未饮下一口,苏延便又放了回去,若无其事道:“长亭还没找到吗?”
“这么多天了,伯父很着急,家里很担心。”长道叹了口气,”亭儿一向懂事的,没想到这次这么冲动。”
“还要把她嫁给清河王吗?”
“人都跑了,嫁什么啊?”长道横了他一眼,“何况,伯父不过是气头上那么一说,吓唬她罢了,朝廷没赐婚,伯父也不会答应。”
苏延沉默了半晌,又问道:“长尚书这几日是不是都在家休养?”
“是,朝廷主动给他告了几天假。”
“户部最近这么忙,离不开人吧?”苏延抿抿唇,提醒道:“你就没想过,是有人故意借此事要调开长尚书,方便查一些户部的问题。”
长道眼神一紧,“你是不是知道什么?近来伯父的确有提过,朝廷要户部清点户籍和太仓,难道是有人想对付伯父?是谁?”
“度田新政也离不开户部,肯定要换自己人上去啊。”苏延提醒道。
长道了然,坚持度田改革的,也只有……“你是说,薛太尉?”
“之前秦州药商之事我本来怀疑是冲薛太尉而来,现在看来则不然,大概就是冲你家来的。”苏延又给他添了添茶。
“你是说是有人故意把这批药材弄到了亭儿铺子,来对付伯父?”
“未必是要对付长尚书。”苏延摇摇头,“想想第一个对这件事做出表示的是谁?”
“清河王?”长道脸色一变,“他到底想干什么?”
“清河王刚想对长氏示好,薛太尉就开始对付长氏,他是真不想给清河王这个机会啊!”苏延勾了勾嘴角,“他压根不想让清河王得到长氏的背景,清河王大概是娶不到长亭的。”
“你跟我说这些,到底是什么意思?”长道蹙眉。
“我只是想让你们家提前做好准备,做好长尚书随时落难的准备。”苏延幽幽道:“长亭,便不必担心了。”
“你什么意思?”
“她已经离开了,即便长尚书落难,也不会牵连她。”
“你是故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