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一早,长亭刚想出门,就看见长泓坐在大堂,脸色黑的瘆人,心里还疑惑,今天又不休沐,老头怎么没去上朝?
“爹,我出去了。”
“站住!”长泓一拍桌子。
长亭身子一抖,“老头儿,你怎么了?”
“逆女!”长泓恨铁不成钢地指着长亭,“又想去跟苏家几个兄弟胡闹是不是,看看你现在成了什么样?名声尽毁,建安城哪儿还有世家愿意娶你?!”
“那就不嫁了呗,你也别做这官儿了。”长亭不以为意道:“我算过了,咱家有宅几十间,还有几处田庄,除去咱爷俩的吃喝穿用,府上大小开支,我给你养老,绰绰有余!”
“你……逆女!”长泓气的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你以为你很厉害,很有本事是吗?瞒着我置了那么多商铺,赚了不少钱吧?给我养老?给你自己养老也绰绰有余吧?”
“爹……”长亭心里一颤,“你,你都知道了?”
“你可真有种啊,开铺子也就罢了,还想碰盐?齐州临海是产盐之地不假,可我们长氏在齐州的旧交人情,是该用到这样的事情上吗?盐,也是你能碰的吗?”
长亭微微攥紧了手指,心虚地低着头道:“我,我不是还没碰吗……”
“你要是敢碰,我长泓就没你这个女儿!”
“爹,你怎么……”长亭惊愕地看着长泓,这是第一次,长泓会用这么狠的语气跟她说话,心里有些委屈巴巴的。
她各种想办法赚钱,还不是怕自己以后嫁不出去,长泓会被弹劾免官,他们一家人孤苦无依嘛!趁现在把养老钱都赚了,他们父女还能相依为命,吃喝不愁的过完一辈子。
“我说了不要抛头露面,不要抛头露面,你怎么就是不听话?!如果不是你整天在外边胡作非为,会让清河王抓住把柄吗?”
“清,清河王?”长亭脑子一懵,这跟清河王有什么关系,她压根没见过也不认识清河王啊!
长泓恨铁不成钢道:“你这样的女儿,我是真要不起!如今除了清河王,士族也没人敢娶你了,清河王既然有意,你便嫁过去吧!”
“什…什么?”长亭心底凉了一片,惊愕道:“清河王?爹,你没病吧?你要我嫁给那个随时会没命的病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