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街给自己再买些首饰好好打扮打扮。
阿宝边给她梳着头发边告诉她,定远伯夫人遣人送来了两只锦鸡,说是表公子在西山上猎的。
长亭捂着肚子笑了起来,定远伯夫人是长亭的姑姑,表公子是表兄徐怀宁。那大表兄肩不能挑,手不能提,清秀文弱,何时这般勇猛了?
姑姑一心想给表兄在尚书台谋个职,便屡屡跟父亲提起,想让父亲给安排到户部。只是尚书台执掌国家政要,职务不好安排,加之长泓草包,恐落人话柄,也不想徇私。
长亭吩咐道:“让厨房把鸡宰了,做了一道珍珠圆子鸡,今天给老头儿加菜!”
“是!”
晚间,长泓下值回来,看着一桌子的菜很是高兴,“乖女怎么突然这么孝顺了?做这么多菜!”
长亭笑道:“白日里姑姑遣人送来了两只锦鸡,说是表哥猎的,给爹尝尝鲜。”
长泓筷子一顿,若有所思道:“你明日也带些礼物去看看你姑姑,当是回礼。”
他这妹妹,真是越来越胡来了。
今年开春以来,朝局都胶着的不行,苏司徒和薛太尉因为度田新政【注1】的事针锋相对,刘司空都急急从徐州还朝【注2】了,就是想调停司徒府与太尉府的矛盾。
大臣们个个谨言慎行,生怕被拿了把柄,成为三公斗法的炮灰。长泓一贯是不求有功,但求无过,哪儿敢在这种敏感时刻徇私?怎么能把外甥的前途托付在他身上呢?
何况外甥还年轻,本不必如此急着入仕,就算入仕也未必非要到内朝,外任到各公府、将军府做个掾属【注3】也是极佳去处,可这妹妹就是贪心,不肯儿子外任,非要留在建安。
长亭点点头,“放心吧爹,交给我处理。”
“如果你姑姑提起怀宁,你敷衍过去就是了,就说你一个姑娘家不懂朝政,不管她说什么,只需一问摇头三不知,知道吗?”
“嗯,知道了。”
…………
这是小满之后的第一个晴夜,晚饭之后,长亭回屋褪去衣衫,便进了隔间的浴堂,躺在浴桶里微闭着眼睛,任由阿宝给她清洗。
比了一天武,身上很累也很疼。
“姑娘胳膊上怎么这么多淤青?”阿宝托着那一截玉藕一样的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