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舞台也被迅速搭建了起来,音响效果虽然不如校内的小礼堂、但对参加校庆的学生和家长们来说,需要关注的显然还不是这些,而是午后不断涌入校园的警察们和机车手们。
伊娜牵着弟弟安德烈的手、随着白发苍苍的老校长一起站上了舞台,她的目光越过了坐在前排的学生家长们、落在了那些因为没有座位而不得不站着的机车骑手们身上,或魁梧而彪悍、或强壮或凶狠,但所有的这些陌生的机车手们却在高呼着她弟弟安德烈的名字,在鼓掌、在跺脚、在为安德烈的到来而欢呼、也在为安德烈鼓劲打气。
台下第一排坐着的是本地的治安官,与把她带到这里来的警长大卫一起站了起来,冲着局促不安总是想躲起来的安德烈敬了个礼,严肃且认真……
“建校百年、身为校长自豪且骄傲。可是就在这里竟然正在发生着非常可怕的事情,如果不是来自于县治的大卫警长、该事件有可能不会被察觉……”
台下的学生家长们逐渐有了愤怒的,更有一些则把目光投向了坐在身边的孩子。
老校长提高了声量。“也许十年、也许二十年,也许需要更长的时间,那些曾经在校内对安德烈实施了绝对无法被容忍的欺凌行为的孩子们,或许会有受到了良心的谴责而主动站出来的、但也许会没有。但伤害会产生并将持续发生着影响。教育目的在于唤醒而不是塑造,知识也绝非他人所能传授的,是需要在思考和实践的过程中逐渐自我领悟。
教育的目的不在于会写多少个字母、知道一加一等于二,而是要明白什么是能做的、什么是不能做的,虽然善良只是一种选择,但没有知识可以被宽容、没有良知则不可以被宽恕……”
台下的议论之声消失了,就连在场的那些机车手们也陷入了沉思。
“欺凌这种行为不意味着强大、反而是实施者们的耻辱!寻求帮助不是软弱的表现、而是智慧和理性!如果从这里毕业的学生不肯承认、甚至是不敢面对自己所犯下的错误,那么……是我以及本校的教职员工们的失职……”
老校长的语气很沉重,而她的说辞则让台下泛起了波澜,为安德烈而来的机车手们保持着异样的沉默,直到老校长站到了惶恐不安的安德烈身旁,台下这才终于有了反应,一个胖乎乎的小男孩在他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