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在倒下之前开了枪。
枪声很响，很快就吸引了附近士兵的注意。
荆希然把他的衣服扒光，套到自己身上，顺便缴了两把枪和匕首，别在腰上，强忍手臂疼痛，压低帽檐离开。
“那边有动静！快去看看！”
附近的士兵们迅速朝这个方向跑来。
荆希然原路返回，两个小孩还站在那里等他，一看见他后却瞳孔骤缩，仓皇逃跑。
“等等！”荆希然腿上其实是有伤的，“别跑，是我！”他咬牙喊。
小女孩最先回头，“然哥哥？”
荆希然走过去，半跪下来，一只眼睛明亮无比，另一只的地方却是个可怕的血窟窿。
“听着，沿着直线走，渡河，就是普通人居住的区域，千万不能告诉任何人你们是贫民，离开这儿，活下来。”
小女孩眼泪又跟断线珍珠一样，荆希然用带血的指腹给她擦拭。
“然哥哥，你呢？你不跟我们一起走吗？”
荆希然冷硬轮廓透着一股暴戾，低声，“我还不能……”
下一刻，身后已然响起枪声，“站住！你们都不许动！”
来不及了！那群士兵已经发现了他们！
小女孩浑身颤抖，“怎么办？然哥哥……我们……”
荆希然喉咙滚动，忽然一把掐住小女孩的脖子，连带把小男孩也撂倒在地上，抬脚踩住。
小女孩不可置信，断断续续喊他，“然、然……哥哥……你为……”
荆希然面无表情，直到那群士兵站到他面前，上下打量他，“你抓住的？”
“嗯，两个小老鼠，还想逃跑。”他沙哑道。
士兵头子冷哼，摆臂让他闪开，他顺从放开他们，站到一旁。
士兵一把提起小女孩和小男孩，满口黄牙和丑陋的面容，“就你们两个小孩？大人呢？我不信光凭你们两个能逃到这里！”
小男孩忽然张口狠狠咬住士兵的虎口。
“我槽！敢咬我！”
士兵一巴掌甩在他脸上，男孩牙齿脱落，摔倒在地。
他又不解气上前补了几脚，一边骂着粗鄙的脏话。
小男孩蜷缩着咿咿呀呀嚎着，那双纯净脆弱的眸子却求救一般望向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