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东西？”
秦晚捡起一份掉落在书案下的纸条。
上面是赵子赢笔锋凌厉写的一个“顾”字。
赵子赢见她如此手快，沉着脸从秦晚的手中夺走了那张纸条：“不要碰孤的东西。”
“就是一个字而已。”小气。
“不过，你写这个是用来做什么的？这个顾氏什么意思？”
秦晚颇为好奇，平时也没见到赵子赢记小纸条的习惯。
收起纸条的赵子赢扫了一眼颇有兴致的秦晚，凤眸中为光流转，忽而挑眉：“皇后难道不是最应该很清楚顾氏二字代表什么的人么？”
说起来，秦晚母亲那一支便是顾氏嫡系。
只是秦仲庭这位原配夫人早殇，这一支嫡系就在无形之中被模糊了去。
因为顾氏同前朝皇族姓氏，在赵毅登基之后，凡是与顾氏一族有牵连的，无不纷纷急于投诚和顾氏皇族撇开关系。
而后，因为赵毅的铁血手段，顾氏在大夏建立之后几乎绝迹。
算起来，秦仲庭的这位顾氏夫人便是在先帝登基之后不久便撒手人寰了，因为死得悄无声息，且伴随着顾氏一族的陨落，秦仲庭在官场平步青云至今，也无人会主动提起这位顾氏夫人。
“我对顾氏的了解并不多，”秦晚默了默。
这么算起来，其实她和赵子赢本不应该是夫妻，而是应该成为仇人。
赵毅的存在导致了顾氏一族的灭亡，而顾夫人的死也未必就不是因为受到了顾氏灭族危机的影响。
“那么，皇后想要从孤这里了解顾氏的什么？”
“我的母亲陛下知道吗？”
秦晚对顾弗颜的事情的确是一无所知，她想到那一枚被秦芸抢走的玲珑青玉，或许她应该多了解一下被所有人都遗忘的顾氏。
赵子赢没有想到秦晚居然真的会问自己，而且，问得还是她自己的母亲。
“秦相不曾告诉过你？”
秦晚摇摇头：“他不喜欢我，如果不是嫁入皇宫，或许我会死在秦府也说不一定。”
这极有可能是秦三小姐的结局，不过不会是她秦晚的。
赵子赢听到她用淡薄的语气说起死这个字，好似是一件多么自然不过的事情，他便微微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