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戈蓝,媚姬娘娘想见殿下。”
沈鸿煊正憋得发慌,也不问什么事,就跟戈蓝出了皇子府。
再见媚姬,沈鸿煊感觉她老了许多。
“母妃深夜叫儿子来,是有什么事吗?”
媚姬面色不改,平静说道:“倘若让你反了你父皇,你下得去手吗?”
沈鸿煊大惊,没料到媚姬找他来是说这种事,当下不顾尊卑,捂住媚姬的嘴。
“母妃戏言,可千万别让旁人听去!”察觉媚姬不悦,又慌忙把手放下,“母妃和父皇的关系不是挺好的吗?那根羚角,还是父皇放到母妃这里的,母妃怎么会起这样的心思?”
“谁说羚角是你父皇放在这里的?”媚姬反问。
沈鸿煊本没有多想,可是看媚姬的样子,分明话里有话,他笑笑说道:“不是母妃您说,是父…父…”
“父什么?”媚姬逼问。
“是父…父…”沈鸿煊如临大敌,上次他听到的,好像只是“父亲”二字,并没有“父皇”……
媚姬轻抚云鬓,含情脉脉地看向一旁的戈蓝,“你心里想的什么,何不说出来?”
事到如今,沈鸿煊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原来宫中的传言,说他不是惠帝的血脉,竟然是真的!看媚姬的样子,他的生身父亲,分明就是……就是眼前这个叫戈蓝的男人。
“怎么样?你现在下得去手了吗?”媚姬拿起羚角,塞到沈鸿煊手上,“沈惟已经怀疑到我身上,现在咱们中间,只有你还可以行动。”
“可是,可是,”沈鸿煊极为抗拒,“我现在也非自由之身,根本见不到他的!”
戈蓝大笑,“这还不简单,你只需装病,最好看起来快死了,他若还念着父子之情,总会见你一面的。到时候我们的人会进宫策应,助你夺位,这江山,不就是你的吗?”
沈鸿煊做梦也想得到江山,就想他这几天都在做的美梦一样,如果真有机会,铤而走险也不是不可以。
反正在梦里,惠帝也是被他毒死的,说不定这个梦就是指引,提醒他在现实中也这么做。
想到梦里荣登九五的感觉,沈鸿煊感觉飘飘欲仙,好像这一刻,他已经坐到了勤政殿的龙椅上。
想到此,他立刻按捺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