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什么话大可以和我说,若是说错了,我也会当作没听见。”宁诗宜眉眼含笑,温柔的,好像能把一切都化开。
好歹是救命恩人,春玉也不想太过桀骜。
而且,她虽然私底下没有和宁诗宜打过交道,但是接触过的其他人,无一例外,都说宁诗宜是个极好的人,与韩氏一比,简直就是观音在世。
与先夫人宁氏是一样的人。
春玉犹豫了半天,最后一咬牙,道:“奴婢是下等人,承蒙夫人与小姐可怜,帮奴婢捡回一条狗命。夫人若真想听,不如把先夫人生前的样子说与奴婢,奴婢也好印证猜想,免得蒙骗了夫人。”
宁诗宜觉得春玉所言有理,便回忆起了刚来国公府时的情形。
初入国公府,所有人都愁云惨淡,好像天要塌下来一样。
先夫人宁氏待下人极为友善,得知她命不久矣,下人们食不下咽、睡不安寝。
事情还要才之前说起,那时韩氏从乡下搬过来,并带回来一个叫梁琴的小丫头。
起初,韩氏只醉心于布置福亨居,凡是看上的东西,就一定要拿到手。有时秦颂不同意,韩氏就以不孝的罪名威胁,更甚者,闹到宁氏的病榻前,让所有人都不得安生。
不仅如此,韩氏还肆意鞭打下人,大家感念国公和宁氏的恩情,也都生受着,不给主家增加烦恼。
宁氏病逝,是在一天早上。
那天,梁琴如往常一样,来给宁氏请安。
宁氏觉得梁琴是小姑子的女儿,又是个丧了母的,所以极为怜爱,吃穿用度都和秦飞云的一样。后来还应韩氏的要求,把梁琴的用度再提高一级,成为国公府里的独一份。
看到梁琴来请安,宁氏自知命不久矣,还嘱咐秦颂,必要时,可以收梁琴为义女。
往常梁琴一定会和宁氏一起用完早膳,但是那天只坐了一会儿就走了,说是要回家伺候外祖母。
梁琴走后,宁氏用了几口稀粥,之后头晕腹痛,躺下休息后,便再也没有起来。
宁诗宜细细回想,力图不错过每个细节,而后颓然。
“是梁琴吗?她那时才那么小……”
那么小,会有那么狠毒的心吗?
春玉不答,只嘲讽道:“韩氏从乡下来,到国公府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