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婿俩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直把秦飞云的闺房,变成了国公府的待客大堂。然而秦飞云不如他二人悠闲,好几次都想把话题拉回到绑匪的事上来。
她权衡许久,最后终于开口。
“父亲,您是不是有什么把柄握在福亨居手上?”
秦颂聊得正欢,突如其来的质问,让他脸色突变。旋即站起,一巴掌打在秦飞云脸上。
“你就是这么和为父说话的?”
沈安之没料到秦颂会有这么大的反应,想出手也已经来不及了。只能拉住秦颂,把秦飞云挡在身后。
“国公息怒,飞云小姐只是询问而已,绝没有其他的意思。”
有没有其他的意思,在场的三人都心知肚明。
秦飞云早在之前就问过绑架的细节,被秦颂和宁诗宜一笔带过,今日再问一遍,也只是确认而已,在她心里,早就有了答案。
“你不说,我就不会自己去查吗?”秦飞云冷笑,原来重活一世,他们父女之间的关系还是不曾变过。
她永远都是听之任之的一方,不能有自己的想法。
秦颂怒不可遏,挥袖打掉桌上的茶盏,瓷片崩裂一地。
“你想查便去查吧,别等撞了南墙,把全家都拖累了,后悔都来不及!”
说罢踢破门扇,大踏步走出云想院。
“我只是想知道真相,哪里就拖累一家了?”秦飞云委屈地蹲下,想捡拾散落的瓷片,眼泪却不争气地砸在地上。
房内的异响,惊动了远处的暖雪,她披了件外衣,趿拉着绣鞋就跑了过来。
“小姐……”
暖雪站在破裂的门外,看到沈安之在拍自家小姐的后背,急忙背身,穿好了衣服鞋袜才进到房中。
“刚才是国公吗?”暖雪颤声道。
她在长廊与人撞了一下,还没看清楚是谁,那人就不见了。
“你……”沈安之欲言又止。
他想让暖雪扶秦飞云下去休息,又觉得今天的事,只能由他这个知情人安慰,于是让暖雪收拾干净地上,就打发她回去了。
前世今生,即使遭受酷刑,秦飞云都没有这样哭过。
原以为今生为了救家人而活,受再多的委屈都是应该的。然而等到真的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