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给她呢?
沈鸿煊满脑子的疑问,可无论他怎么打探,韩立都不再说话,两人隔了门栏,他又没有办法追问。
正当他抓耳挠腮的时候,大牢外的锁链响了,牢房的尽头传来脚步声,悠闲自得。
看样子不是来探监的。
“韩立,提审!”
进来的是狱卒,不过后面还跟了一个,在阴暗里看不真切。
“他走了我怎么办?”沈鸿煊趴在栏杆上,迫切想知道自己的去路。
狱卒解了韩立牢门上的锁链,把韩立带出牢房,不紧不慢地回道:“恕卑职无从告知,上头没有命令,殿下还是老老实实地待着吧。”
“呵。”韩立知道求救无望,嗤笑一声,拖着脚镣远去,一边走,还不忘激将沈鸿煊。
“此去说不定就见不着了,殿下保重,可别太早来见我,哈哈!”
脚步渐行渐远,沈鸿煊额头冒汗,听韩立的意思,似乎有意要和他攀扯。什么亲戚、出身,他都可以出去后再计较,可万一韩立把他和出卖边防图的事扯到一起,说是他指使的那该怎么办?
要知道,韩立服役的地方是熙州,再往北一点就是矢车部落。沈鸿煊的母妃是矢车人,韩立不需要做什么手脚,只要稍微挑拨几句,很容易就有人相信。
真要跟谋反扯上关系,沈鸿煊就算再金贵也不值钱了。
想到这里,沈鸿煊汗如雨下,拼命往牢门外挤,还大声喊道:“你快回来!”
然而锁链响起,尽头的门也关上了。
沈鸿煊颓废地坐在地上,喘气声粗重却无力。
“难道就这样完了吗?”
“三弟何处此言呐?”牢门外轻笑。
沈鸿煊回头,惊觉跟狱卒来的那人竟然还在原地,刚才他的心思都在韩立身上,那人又站在阴暗处,倒被他忽略了。
熟悉的腔调让沈鸿煊极为不舒服,他微抬了下眼皮,又重新靠上牢门。
“二哥是来看我的笑话吗?很好,你如愿了。”
沈安之大笑,从阴影中走出,一身漆黑衣袍,与昏暗的牢房如出一辙。
他双手抱臂,居高临下地看着沈鸿煊,对方凌乱的后脑勺,让他心生愉悦。
“三弟说笑了,大家都是兄弟,落井下